“第一個,文淵閣大學士陳懷志,于御前沖撞本宮,當日本宮也問過你了,你說他該殺,是否屬實?”
趙玄機眉頭微皺,平淡道:“屬實?!?
“第二個,鳳禧宮侍衛(wèi)首領陳智,無本宮手令,擅闖東宮,該殺不該殺?”
這一次,沒等趙玄機開口,李辰便緊接著道:“第三個,司禮監(jiān)執(zhí)筆太監(jiān)魏賢,管理奏章披紅一事,明知本朝奏章非皇上親允,后宮任何人不得干預,但他還是把奏章給九皇子看了,偏生還說是奉了你趙玄機的命,說起來,本宮還欠一個質問,趙大人,那已死的魏賢,說的可屬實?”
趙玄機眉頭皺得越深,他淡然道:“斷無此事,老臣并未下過這樣的命令,更何況他身為執(zhí)筆太監(jiān),與老夫并不屬上下級,老臣又如何命令得了他?”
不管什么情況下,前朝文臣干涉皇子之事,還牽涉到了奏章,這都是大逆不道之罪,趙玄機肯定不能沾上這種事。
“那這般說來,這魏賢,本宮殺得也不冤了?”李辰逼問道。
趙玄機面色逐漸失衡,但還是道:“不冤。”
“甚好。”
李辰大笑一聲,意氣風發(fā)道:“再說那錢翰,本宮是當街在他身上搜出收商人之賄數(shù)十萬兩,如此巨大的金額,本宮將行賄者與受賄者一同斬了,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又何錯之有?”
一句句反問,一句句厲喝,如同雷霆炸響,除了趙玄機之外,一應旁人,無不變色。
沒人想得到,明明是自己等人上門來逼宮,卻被太子反擊到如此地步。
這一番話下來,有理有據(jù)讓無可辯駁,使得他們義正辭的為民請命,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逼宮。
這是他們絕不愿意看到的。
畢竟,這大秦帝國的天,還是李家的天。
李家不倒,沒到萬夫所指天怒人怨的地步,就沒人敢在明面上挑釁李家,否則這就不是權謀之爭,而是造反了。
“本宮料定你們還不服氣,本宮也早有準備,三寶,將這些時日,本宮所殺之頭,所抄之家,全部所得,一應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