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逸笑道:“不是病,自然非藥石可醫(yī),此乃天譴,合該我承受之苦?!?
話鋒一轉(zhuǎn),管仲逸道:“見到人了么?”
老漢點(diǎn)頭說:“見到了,很不凡?!?
管仲逸笑起來,說:“能讓我那個三弟如此死心塌地地追隨,連性格沉穩(wěn)從不冒進(jìn)的老二都甘愿倒戈,當(dāng)然不會是凡人,只是我很好奇,怎么個不凡法?”
老漢看了管仲逸一眼,干脆雙腿盤膝坐下來,道:“有千古一帝的大氣象。”
“嚯。”
管仲逸身體往后仰了仰,道:“連你都這么說,那么我們可以回去勸王爺不要再掙扎,大家一起收拾細(xì)軟卷鋪蓋跑路了。”
老漢沉聲說道:“倘若這人世間的斗爭都能這么好解決,就人間太平了?!?
管仲逸笑起來,說道:“我觀你的心境似乎有些紊亂?!?
老漢沒好氣道:“你到底是不是個瞎子?”
管仲逸淡淡道:“肉眼是瞎了,但心眼卻更加清明,我看不到你的臉色,卻能感受到你的心情?!?
老漢抬頭看著管仲逸,和那雙沒有瞳孔只有眼白的恐怖雙眼對視,道:“以前我不理解以趙玄機(jī)那樣的人,為什么會幾次三番地行刺殺手段,現(xiàn)在我明白了,對當(dāng)朝太子這樣的人,是真的不能等他勢大,一旦起了勢,就是風(fēng)云匯聚,天命加身,太難對付了,如此還不如早早地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坦白地說,自月牙關(guān)對遼一戰(zhàn)之后,王爺已經(jīng)失去了用武力對抗的先機(jī),若是早半年,只用半年,我一定會死諫王爺即刻起兵,或者不惜一切代價動用一切資源刺殺他,可現(xiàn)在,大勢已成?!?
說到這,老漢懊惱地一捶膝蓋,道:“太晚了!”
“不晚,一點(diǎn)都不晚,而是正好?!?
面對老漢的懊惱,管仲逸卻有截然相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