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有多想削藩,那些藩王們就有多抗拒削藩。
彼此之間的矛盾幾乎是不可調(diào)和的。
以前藩王們或許還能笑嘻嘻地看著初出牛犢的李辰和趙玄機在京城斗得你死我活,但隨著趙玄機被削弱,寧王的死,還有李辰的這一場大勝,藩王們不可能坐得住。
因為肉眼可見的是,趙玄機被削弱,已經(jīng)無法掣肘李辰掌握大權(quán),而李辰的大勝勢必把他的威望與聲望推到最高點,再加上寧王的死,在藩王們眼中,李辰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立場和能力進行削藩。
問題就在于李辰會在什么時候削藩。
李氏皇族骨子里流淌著桀驁的血,更何況這些實力雄厚的藩王,誰會愿意甘心情愿地交出自己手里的權(quán)力甚至是全家老小的性命?
這種立場之仇,遠(yuǎn)比私人矛盾來的更不可調(diào)和,幾乎是天性對立,唯一的平息方式就是一方徹底滅絕,彼此都沒有妥協(xié)和退讓的理由。
唯拼死爾。
除了這清晰的三方之外,還有游離在三者之間,或者根本不分彼此的一些團體。
鄉(xiāng)黨、清流·····等等,不一而足。
還有京城中央和地方之間曖昧的斗爭,這些,都屬于清晰之下的那一部分復(fù)雜。
不要以為京城就一定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在地方當(dāng)官兒的就一定對朝廷頒布下來的旨意奉若神明,不可能的。
地方官有地方官的利益,甚至彼此抱團陽奉陰違對抗朝廷,例如一名在富裕州縣當(dāng)知府的地方主政官員,接到了朝廷今年的繳稅命令,要上交一百萬石糧食作為稅收,可一看隔壁州縣,人口與自己差不多,只不過窮了點兒,卻只要五十萬石,明明自己要繳對方一倍的稅,但在吏部的考評上,自己的等級未必比隔壁州縣的主政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