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下去領賞?!?
耶律神玄擺擺手,打發(fā)走了內心復雜的斥候,然后坐在位置上,面色變幻,不知道在考慮什么。
蕭天南無比糾結。
他很想把話題引出來,但他又不能直接提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否則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可這么沉默下去,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蕭天南糾結的時候,耶律神玄突然開口道:“狼庭傳來的消息,父王···快不行了。”
蕭天南抬起頭,臉上的錯愕和震驚,哪怕是最好的戲子來了,都要佩服那神乎其神的演技。
“怎么可能?。俊?
內心狂喜的蕭天南失聲驚呼,滿臉不敢置信。
同時,他心底多多少少有點愧疚。
耶律神玄沒隱瞞自己,直接說了這件事情,說明耶律神玄是真的把自己當心腹看了,但是自己···卻背叛了他。
這個愧疚的念頭只是出現了一秒鐘,然后立刻被滅殺,蕭天南補充說道:“這個關鍵的時候,國君真的堅持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耶律神玄說道:“信的確是父王親筆所寫,但是字跡潦草虛浮,顯然在寫信的時候他也是非常吃力的,而且看信中內容,如今一天大多數時候父王都在昏迷之中,藥石已經無可醫(yī),只是吊著最后一口氣,等我回去···但,父王也隨時可能回歸長生天的懷抱?!?
抬起頭來,耶律神玄盯著蕭天南,目光竟然泛紅。
“蕭天南,我該怎么做?”
蕭天南被這個眼神盯得頭皮發(fā)麻,但他依然咬著牙說道:“太子,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我不敢亂說?!?
“你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勸我回狼庭?”
耶律神玄意味莫名地說:“你只管說,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怪罪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