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三寶說道:“雜家乃是東廠......”
“管你東廠西廠,一個閹人還想走我將軍府正門,是活膩了么!?”那年輕男人大聲打斷了三寶的話,呵罵道。
三寶只覺得胸中好像塞進了一團鋼針,氣得他幾乎要炸了肺。
自從大行皇帝成立了東廠,他作為第二任廠公,執(zhí)掌東廠錦衣衛(wèi)將近十年,朝野上下,除了趙玄機以及身邊的核心他動不了,哪一個文官武將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公公?
可眼下卻被一個年輕男子如此羞辱,三寶只感覺面皮發(fā)燙,一張臉火辣辣的,內(nèi)心的怨恨瘋狂滋生,恨不能把這人給扒皮抽筋才能泄憤。
“三寶,從側(cè)門進,大將軍府的正門,的確不是你能進的?!?
這時候,李辰背負雙手,淡淡地說道。
如此一句話,雖然沒有為三寶說話,可也給了三寶一個臺階。
“奴婢遵旨?!?
恭敬地行禮說完,三寶才繞過去從側(cè)門進來。
“太子殿下,請進吧?!?
蘇震霆抬手客氣地說道。
李辰卻站在原地沒動,而是看向蘇震霆身邊之前開口的年輕男人。
“三寶是個閹人,也是個奴才,他的確沒資格從大將軍府正門進來,于是他只能走側(cè)門,這是身份地位,更是規(guī)矩?!?
“但他也是本宮的奴才,本宮的人,隨你呼來喝去,你又如何說?”
李辰的音量不高語氣不重,輕飄飄的像是在說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閑話,可聽在大將軍府眾人的耳中,卻如同千鈞雷霆。
年輕男人嘴角抽搐,面上涌起一抹惱羞成怒的赤紅,艱難地說道:“我只是......”
他只是說出三個字,李辰就打斷道:“在太子面前,開口不帶尊稱,自不稱臣,往小了說是不懂規(guī)矩,往大了說是僭越不敬之罪,大將軍的后人,便如此不懂規(guī)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