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文臣強(qiáng)勢,武將沒落,然而眼下的帝國,卻需要武將站出來撐起脊梁,而文臣可治國,卻治不了病,正如先生所比喻,國家病了,而導(dǎo)致這一場大病的,就是那些文臣,所以重文抑武的局面,也該改變一下了?!?
“三百余年前,開國時期,朝廷選拔人才有文武兩科狀元,后來慢慢的,文科狀元為首,武科狀元其次,一直到近百年來,武科科舉徹底被荒廢,故此本宮欲重啟武科?!?
“日后,朝廷所選拔之人才,先考武科,至于文科,可有可無?!?
李辰看著臉色大變的鏡之先生,輕笑道:“先生以為如何?”
鏡之先生死死盯著李辰,痛心疾首道:“殿下這是掘文人之根!”
“此話從何說起?”
李辰淡淡道:“學(xué)子要讀書,便只管去讀書,胸中有文墨,針砭時弊那是讀書人與生俱來的權(quán)力,只不過朝廷不再待見這些讀書人了,總不至于強(qiáng)求朝廷一邊被罵,還要一邊給這些讀書人高官厚祿?如此也太苛刻了一些?!?
說著,李辰似笑非笑地看著怒發(fā)沖冠的鏡之先生,道:“只是,到時候天下士子都知,本宮是從鏡之先生這離去之后下定了這等決心,他們又該如何作想?鏡之先生面對天下讀書人,又要如何自處?”
李辰無恥至極的話,讓鏡之先生的臉氣得染上一層暈紅。
不知道多少人,包括大行皇帝和藩王們,都想要鏡之先生為其效力,而鏡之先生一一拒絕,卻沒有一個人會如同李辰這樣毫無下限,直接威脅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威脅,的確拿捏住了鏡之先生的命門。
鏡之先生勃然怒道:“殿下如此舉動,不怕引起天下大亂?文人士子,他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可手中的筆,就是這世上最鋒利的刀,不但能殺人,更是能把一個人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