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胡鬧完,但李辰卻還有些意猶未盡,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西山你父親那邊近況如何?”
趙蕊知道李辰不是簡單的噓寒問暖,問家常那么簡單,她強迫自己忍著李辰大手的撥弄,開口回答道:“近況還算是好,去年有朝廷撥的銀子和糧食,西山行省的災(zāi)情勉強算是控制住了,冬天盡管還是死了不少人,但比預(yù)計的要好很多?!?
“最重要的是叛軍那邊,因為起了內(nèi)訌,所以很多叛軍死的死逃的逃,聽說官府這兒在賑災(zāi),搭粥棚,不少叛軍就放下了武器回歸到百姓身份過來了,眼下叛軍的規(guī)模越來越小,已經(jīng)從十來萬降低到兩三萬人?!?
“我父親說,叛軍本質(zhì)上也還是那些流離失所的流民與災(zāi)民,在天災(zāi)之前,都是種田的百姓,只要春耕到了,官府若是能發(fā)放一些田地,根本不需要一兵一卒,就能瓦解掉剩余的兩三萬災(zāi)民?!?
“畢竟有田種,有飯吃,沒有人愿意去造反。”
李辰眉梢微挑,說道:“這話,是你自己無意間聽到的,還是你父親特意在你面前說的?”
趙蕊面色一變,立刻從床上起來,也不顧自己現(xiàn)在身上不著寸縷的狀態(tài),跪在床下說道:“殿下恕罪,是父親托嬪妾傳的話。”
說著,趙蕊起身取出了一封密奏,雙手高舉送到李辰面前,顫聲說道:“這是父親讓嬪妾務(wù)必親自交到殿下手中的書信?!?
李辰臉上沒太多表情。
作為東宮派去西山行省委以重任的布政使,趙河山自然有很暢通的渠道,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給東宮傳遞奏章,事實上之前也一直是走的這條渠道。
但這一次,趙河山卻讓趙蕊親自把奏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