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喝了一口青梅酒,溫潤滾燙帶著微酸的酒液從喉嚨涌入,然后酸澀中回了一些甘甜,他笑道:“不錯,這紹州進貢的黃酒搭配涼州青梅,的確是一絕?!?
“涼州?涼州到京城,必然要經(jīng)過西山,西山行省的官道恢復通行了?那是不是說西山行省的局勢已經(jīng)初步得到了控制?”
蘇錦帕的嗅覺極其敏銳,立刻就察覺到了一些信息,問道。
李辰笑道:“事實證明,趙河山的確是個有能力的人,不枉我這么費勁巴拉地支持他?!?
蘇錦帕撇撇嘴,說道:“都說帝王無情,你還沒登基,卻已經(jīng)把這精髓給琢磨了個透,人家趙河山冒著隨時腦袋搬家的風險在西山行省過著腥風血雨的日子,你倒好,一開口就把功勞全拿了過去?!?
李辰微微揚眉,說道:“他固然站在明面上吸引火力被圍攻,可最危險的從來都不是明面上的攻殲,而是背地里的暗箭?!?
“這段時間,朝廷參趙河山的本子都能堆到一人高了,也不是一次兩次地有大臣提出要問趙河山的罪,若非我,他早給人抓去扒皮抽筋,我認個功勞怎么了?!?
蘇錦帕輕哼道:“所以自古做清官比做貪官要難多了,好好地給百姓辦點事,就要面對四面八方的攻擊,搞不好就是身首異處?!?
“不是清官比貪官難做,而是貪官大多圓滑懂得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清官嘛,都堅持自己的底線與原則?!?
“你說,一個是天天喊著君如父,臣為子,臣子一切所思所想應為君父而用的官,和一個成天把民眾君輕,為君上者更應以身作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官,哪個更討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