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征心里的鬼一跳,當(dāng)即怒喝:“放肆!”
相比他的憤怒,寧小茶悠然自得地笑了:“殿下這是惱羞成怒了?”
趙征冷冷盯著她,聲音咬得很重:“不是。我只是討厭你
寧小茶還是笑盈盈的模樣,仿佛他說什么話,都傷害不了她,甚至她還能轉(zhuǎn)化利用:“討厭是一種很奇妙的情緒。殿下可聽說歡喜冤家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殿下這種情緒的。兩個人從討厭到喜歡,一點點了解對方,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反而優(yōu)點越來越多,那優(yōu)點還變得越來越吸引你。這個過程,就像是探索寶藏,會給彼此帶來很多驚喜的
“我不需要這樣的驚喜
趙征面色冷冽,不為所動。
寧小茶繼續(xù)笑說:“殿下還年輕,現(xiàn)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后不需要。殿下也不要說自己看破紅塵,此生斷絕女色的話。其實,在我看來,人生就是一種體驗。修佛是一種體驗,結(jié)婚生子也是一種體驗。此兩種體驗,并無高低貴下之分。如果殿下有,那就是殿下沒看破。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殿下,以為然否?”
她腦子轉(zhuǎn)的快,最愛說大道理。
趙征被她說迷糊了,一時語塞,真的惱羞成怒了:“一張利嘴!”
隨后,轉(zhuǎn)了話題,不懷好意地笑了:“你很會說,那么,來說說敬王這個人吧。你也跟他有過交集,說說他是個怎樣的人
寧小茶見他驟然提到敬王,就想到了他有意把她送給敬王——難道他還惦記著把她送走?
不可以!
敬王只是藩王,太子才是未來的天下之主,抱大腿自然要挑最粗最壯的抱,雖然她對敬王很有好感,但她不是戀愛腦,知道該做什么。
“奴婢不過一個宮女,怎么敢妄議敬王?”
她不能說敬王的好話,也不想說敬王的壞話,多說多錯,索性不說。
趙征看出她的心思,并不打算如她的意:“大膽地說。我恕你無罪
寧小茶還想推辭:“殿下明察,奴婢初入宮中,實不了解敬王
趙征笑了:“既然不了解,那不如我把你送他身邊好好了解?”
寧小茶:“……”
這狗太子果然想把她送走。
她不能走,立刻戲精上線,抽噎著哭了:“殿下好狠的心呀。奴婢都已經(jīng)是殿下的人了
趙征看她瞬間變作一副泫然欲泣的嬌憐模樣,仿佛他是個卑鄙無情的負(fù)心漢,氣道:“我倒不知你何時成了我的人
寧小茶聽了,立刻擺證據(jù):“就在昨日上午。殿下難道貴人多忘事?那時,您跟奴婢的身體糾纏在一塊好久呢,甚至那里都張牙舞爪的,硌得奴婢好疼的。殿下看著清瘦文雅,沒想到生了個兇悍的家伙
非禮勿聽。
趙征氣得一拍桌子:“閉嘴!滾出去!”
不知羞恥!真真是不知羞恥!那話是她一個女孩子能說的嗎?
他囧得想殺人了!
但寧小茶還在不知死活地刺激他:“殿下天潢貴胄,未來一國之君,這是敢做不敢當(dāng)嗎?”
趙征咬著牙,白皙的手背青筋鼓動,拳頭更是握得咯吱響:“寧小茶,你別逼我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