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寧小茶忙下床,走過去,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想看他退燒了沒。
趙征躲開她的手,不讓她摸,也不看她,更不說話。
她看他這樣,略作思量,問道:“殿下還在生我的氣?”
他還是不說話。
沉默等同于默認(rèn)。
她又思量了一會,雙手托著下巴,笑盈盈看他,聲音嬌嬌的:“真生氣了啊?那怎么辦呢?殿下想讓我哄你嗎?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趙征覺得她哄人的態(tài)度很不端正,聽聽這語調(diào),帶著頑皮的、戲弄人的勁兒。他皺起眉,心里煩,奏折內(nèi)容更讓他煩。
稚子無辜,獨(dú)葬十八載,如今將祁氏皇嗣遷入祁氏皇陵,讓祁氏一族團(tuán)圓,吾皇德厚流光,真乃盛世明君也。
真是笑話!
他殺了那個孩子,草草了葬,如今,為了向天下宣示祁氏皇嗣已死,而給那孩子遷墳,還是功德一件了?
趙征冷著臉,把這歌功頌德的奏折扔到了一邊。
寧小茶不知內(nèi)情,以為他是給自己甩臉色,被嬌寵慣了的人,有些受不住,但她深呼吸一口氣,想著他對她的好,耐著脾氣,繼續(xù)撒嬌哄人:“好了,我錯了,我不好,殿下最好了,別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趙征見她哄人,就低眸安靜看著她,還是沒說話。
他想試試她的耐心,看她能包容他多久。
俗話說的好,感情是經(jīng)不起試探的。
寧小茶看他還不理人,就有些想發(fā)脾氣了:“殿下真的哄不好了?那哄不好的話,我可就去做公主了
這話哪里是哄人?
分明就是威脅外加刺激人。
趙征瞬間情緒失控,怒而拍桌:“寧小茶,你是不是吃準(zhǔn)了我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