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燒得意識不清,語混亂:“我不想傷你的,可你是他的人,你騙我,你又想逃跑,罷了,還是恨我吧,只要你別忘了我……”
這是一個很多人難眠的夜晚。
東宮太子傷口感染,高熱不退,嘔血不止,幾近瀕危。
消息傳到敬王府時,趙懲正在慰問寧小茶的傷情。
寧小茶趴在枕頭上,津津有味地啃著包子,一邊吃,一邊說:“痛?。≡趺床煌??可痛了!火燒火燎的,難受死了!”
趙懲看她難受也沒影響食欲,就覺得她很有意思,忍不住露出了寵溺意味的笑容。
寧小茶對上他寵溺的笑容,心里小鹿亂撞,面上也害羞了,紅著臉,支吾著:“我、我這是化悲痛為食欲!對,化悲痛為食欲!轉(zhuǎn)移注意力!”
趙懲笑得更寵溺了:“好。那你還想吃什么?我等下要出去,回來給你帶
寧小茶一聽,兩眼直放光:“糖葫蘆吧。兩串。不,三串吧。至于其他的,我對美食沒研究,王爺隨便帶點就行,我不挑的
趙懲應(yīng)下了,起身正要走,就見肖霖急匆匆進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王爺——”
肖霖到他耳邊耳語幾句。
趙懲聽了,揮手讓他退下,然后俯視著床上吃包子的女人,笑問:“寧姑娘,你想知道太子的消息嗎?”
“咳咳——”
寧小茶正吃著包子,聽到他這句話,差點噎著了。
旁邊的丫鬟忙端來茶水。
她接過來,猛灌兩口,把包子咽下去,才抬頭看他:“太子的消息?跟我有關(guān)嗎?無關(guān)的話,我就不想聽了
她在說謊,其實可想知道狗男人的消息了,如果是壞消息就更好了,狗男人把她害得那么慘,她一點不想他好過。
但這恨意不好表達出來,畢竟他們是叔侄,打斷骨頭連著筋,萬一說錯話,影響他對她的好感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自己曾是狗男人的人,現(xiàn)在被狗男人送給了他,還是要撇清關(guān)系的:“太子一心修佛,如天上明月,我受命伺候過他幾天,也僅此罷了。我們之間并無私情,如今被他送走,以后便只是陌生人了。王爺,我對陌生人的事,沒有一點興趣的
說最后一句時,她仰頭看著他,目光哀哀,隱隱含淚。
她在耍美人計,既然做不成他的女人,那就做他的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