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屬下多嘴了?!绷忠岸碌亻]上嘴巴,不敢多說有的沒的。
云祁收回視線,卻也沒在這件事情上繼續(xù)糾纏不放。
謝昭昭的“甜蜜語”安撫了他。
縱然他看出來,陸景榮有些別的想法,也無妨,昭昭是他一個人的,旁人分不走。
而且陸景榮還挺有分寸的。
這樣的人,很難讓人真的討厭起來。
云祁也便是在自己親近的心腹跟前說嘴一兩句而已,倒不至于真的瘋狂吃醋莫名其妙。藲夿尛裞網(wǎng)
“宮中那個邱子陽,陸漢秋查的如何了?”云祁問道。
林野立即正色回話:“只查到他是在白云觀中學道,自幼便在那處,去年下山云游四處,然后在京城附近偶遇了微服出訪的陛下?!?
“這個人身世很干凈,父母雙亡,自小被道觀的道士養(yǎng)大,據(jù)說很有修道的天賦,年紀輕輕心境豁達,道家五術都習的極好?!?
“心境豁達?”
云祁冷笑著說了一聲,“他的道家五術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若論心境豁達,卻是未必。”
林野默了默,點頭說道:“陸先生心境豁達?!?
永遠的清淡如風,似乎俗世的喜怒憂愁,都很少能影響到他一般。
當?shù)蒙鲜钦嬲幕磉_之人。
那個邱子陽,林野沒照過面,但是一個本該是閑云野鶴的修道之人,去住到皇宮之中,每日里和當今天子論道,還引得天子大興土木興修道觀……
這樣的修道之人,哪里是豁達?
與那些削尖了腦袋籌謀權利富貴的人沒兩樣,只是用的方法不同而已。
林野問:“現(xiàn)在既然陸先生到了,那殿下要送陸先生入宮,去會一會那個邱子陽嗎?”
“暫時不?!?
云祁微皺著眉毛說道:“皇爺爺現(xiàn)在對那個邱子陽很是信任,我如果貿(mào)然送陸先生進去,便是質(zhì)疑他對抗他,他不會高興,便不會親近陸先生,還會疏遠?!?
“如此一來得不償失。”
“陸景榮既到京城,一定要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xiàn),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林野點頭說道:“殿下說的是,那現(xiàn)在,咱們就繼續(xù)按兵不動么?”
“自然不行……我去東宮一趟?!?
云祁站起身來,大步往外走去。
林野連忙去備了馬,與云祁說道:“太子殿下今日正好在東宮內(nèi)。”
云祁“嗯了一聲,到了府門前翻身上馬,一路策馬到了東宮之前。
東宮門前有手握長戟的侍衛(wèi),動作整齊劃一給云祁行了禮,云祁大步而入,直接前往太子平素辦公之處,剛到了院外,云祁便聽到里頭傳來太子咳嗽之聲。
以及管事勸慰之聲:“殿下都咳了兩日了,這太醫(yī)看過,開了藥也不見好,這可怎么辦?”
太子說:“老毛病了,撐一撐也就過去了,不必大驚小怪。”
“可是……太子日理萬機,這身子更需要好好保養(yǎng)才是,怎么能硬撐呢?老奴的意思是,既然太醫(yī)瞧著不見好,那不如尋訪一下民間的神醫(yī)?!?
管事語重心長說道:“有些民間大夫偏方很有些奇效……”
太子卻沒吭聲,又咳了好幾聲,吩咐道:“這幾份公文立即送出去,很要緊。”
管事無奈地應了聲“是”。
云祁站在院外,腳步停頓了片刻,又重新跨步前行。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