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巡平時也是大半時間都在醫(yī)院,他本來有一個重要的項目要出差,為了甜甜的手術(shù)一直往后推,今天上午才出發(fā)去完成項目。
至于溫昕,她一個孕婦挺著大肚子每天來看姜寧已經(jīng)很辛苦了,霍羨州不可能讓她晚上留下來和自己替班。
霍羨州去洗澡的時候想,他只離開一小會兒,他洗快點十分鐘不到就回來,應該不會有問題,沒想到……
他真的郁悶了,難道真的像姜巡說的那樣,他和姜寧真的是有緣無分,他執(zhí)意要和姜寧在一起,只會給姜寧帶來磨難。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姜寧一次次受傷,一次次命懸一線。
如果是他自己受傷,他不會這樣難過,只要能和姜寧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但他不能不在乎姜寧的生命。
霍羨州的情緒低沉到了極點,哪怕是醫(yī)生告訴他姜寧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還是不能緩解他心中的痛苦。
后半夜姜寧依舊在病房里面沉睡,霍羨州站在走廊上一根接著一根抽煙。
病房的門開著,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姜寧。
他們之間只隔著一扇沒有關(guān)上的門,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霍羨州卻覺得他們中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霍羨州心情低沉到極點,甚至一度覺得唯有自己的生命才能換來姜寧的健康,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大衛(wèi)打來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
“羨州,好久不見,你最近好嗎?”大衛(wèi)的聲音很洪亮,是那種即便隔著手機屏幕,依舊讓人覺得充滿了生命力的程度。
被他的聲音影響,霍羨州精神一振,如實道,“我不太好?!?
他的抑郁癥就是在大衛(wèi)那邊確診的,大衛(wèi)曾經(jīng)再三叮囑,如果他心情不好可以找自己聊一聊,絕對要鉆牛角尖。
大衛(wèi)的語調(diào)絲毫沒變,就連聲音也和剛剛一樣,“哦,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聽一聽你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心理醫(yī)生特有的那種舒緩的說話的方式,在某種程度上帶給了霍羨州一絲慰藉,更何況他知道自己中度抑郁癥之后也一直在努力自救。
是以他并沒有隱瞞,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大衛(wèi)。
末尾他痛苦的問,“大衛(wèi),你是否也覺得我是一個掃把星,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霉運?”
“當然不?!贝笮l(wèi)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立刻否決了他的話,“身為你的朋友,我很榮幸能夠認識你,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沒有辦法完成學業(yè),也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心理診所?!?
霍羨州是在國外進修的時候認識的大衛(wèi),那個時候大衛(wèi)窮困潦倒,面臨輟學的風險;是霍羨州慷慨解囊,資助他完成學業(yè)。
“我對你的幫助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我給我心愛的女子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后因為我的錯?!被袅w州痛苦的抓了抓頭發(fā)。
“不是你的錯?!贝笮l(wèi)溫暖的聲音在夏日的夜晚傳入霍羨州的耳朵,吐字清晰,“你和姜寧現(xiàn)在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們身邊有壞人,是他們做錯了事情,是他們不應該出現(xiàn)在你們的生命中,你和姜寧一樣都是受害者,你不應該自責,而是應該想一想怎么把壞人揪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