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鐫刻進楚月骨血里頭的熟悉。
又是一次怦然的心動,在兵荒馬亂的這天。
楚月顫動的睫毛還落著細雪,尚未抬起眼簾認真看,就落入溫暖中夾雜著絲絲風雪冷的懷抱。
男人將她擁入懷中,隱忍著、壓抑著、克制著堪比火山的感情。
一雙長臂想要用盡力道將喜愛了九萬年的女子揉進軀殼骨頭,但偏偏又小心翼翼到害怕一絲一毫就會弄疼到對方。
“我在?!?
他又應(yīng)了一聲。
沒人問。
但他總喜歡強調(diào)。
楚月的一雙火色瞳仁顫動了會兒,呵出清冷的氣兒,展露出了皎月般的笑容。
“一路平安。”
“好?!?
“活著回來?!?
“活著等我?!?
“好——”兩人一道應(yīng)下,聲線交疊在了一起,猶如彼此胸腔血肉內(nèi)擂鼓般跳動的心跳聲。
若每個人的心室都住著一頭小鹿。
那么,他們的小鹿愿意為彼此撞到頭破血流。
「活著,熬過這個比往年要冷要黑暗的冬天」
夜墨寒真的走了,去往域外,尋找援助。
楚月在原地怔了很久,處理自已的個人感情。
“別太累了?!?
卿澈的聲音響起,“我知道,美好的愛情,對于女人而,分離即是天崩地裂。你已經(jīng)讓的夠多了,盡人事,待天命,盡力就好?!?
楚月回過神來,將恍惚和感情一并吞下,回眸看向卿澈的時侯,恢復(fù)了往常的冷峻和嚴陣以待的肅然,“傳令下去,務(wù)必以盡快的時間去到論劍之地。在這個過程中,將《死亡錄》、《萬歲訣》以及瘴氣運轉(zhuǎn)l內(nèi)如何自用之法傳授下去,不容耽誤。”
卿澈聽那劈頭蓋臉一頓發(fā)號施令,睜大眼睛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