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何解?”
“若葉某所想不錯的話,一開始虞尊只想要純龍的骨和皮,純龍對于他們來說雖低賤,但數(shù)量足夠多,而且畢竟是出自于龍族,骨皮血肉怎么說都是好東西。龍祖不愿與他們撕破臉,許是故意移到了斗龍場,虞尊便來了興趣,想看一看幾十萬純龍自相殘殺的場景,而且殘殺完了之后,縱是死龍,它們的骨皮血肉還有用,還能理直氣壯的帶走,何樂而不為呢?”
楚月喝著云霄烈酒,眉間散發(fā)著光彩,侃侃而道:“虞尊以為你是真心要贈送純龍,但他沒想到,用來裝純龍的乾坤籠,都是劣質(zhì)品,而你了解純龍的品性,故意讓純龍失望透頂,并且在賭,賭只要有個人為純龍開口說話,純龍就會抓住希望,不顧血統(tǒng)的壓制,認(rèn)一個新主。
一旦形成締結(jié)契約,斷麟成龍的局面,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純龍由不得你來控制,虞尊也沒理由要這些純龍。
龍祖大人,晚輩所,可是屬實?”
裹挾著巖漿熱氣的風(fēng),透過窗欞吹拂起龍祖垂下的發(fā)。
紫眸,倒映出女孩神采飛揚(yáng)的神情。
她雖是在問,但語氣無比的篤定。
她篤定自己的猜測。
她不是來喝酒的。
是來要答案的。
龍祖低低的笑。
他知這位帝域的葉首領(lǐng)聰明,卻不知竟能如此聰明。
只因抓住了風(fēng)中的乾坤籠碎片,得知其籠劣質(zhì),便能順藤摸瓜,描繪出無人得知的全局!
“故此,葉首領(lǐng)當(dāng)眾拂虞尊的面子,既是為純龍出氣,也是料定了本座能護(hù)你周全,是嗎?”龍祖反問道。
“大人料事如神,晚輩佩服。”
楚月喝了口酒,見龍祖沉默不,便流里流氣地道:“按照我們?nèi)俗宥Y尚往來的規(guī)矩,該輪到龍祖大人夸葉某了?!?
龍祖:“......”
這姑娘......
多智近妖。
厚顏無恥。
卻偏偏讓人欽佩,反而生不出討厭。
“葉首領(lǐng)文韜武略,料事如神的是你才對?!?
龍祖說道:“只不過你所說的,還差幾個細(xì)節(jié)。”
“還請賜教?!?
“本座并非是在賭,而是當(dāng)你走出傳送陣法,踏入島嶼北部,本座便知,純龍的救贖來了,虞尊他帶不走我島嶼上的任何一條龍!”
龍祖修長的手拂過長空,掌心光火氤氳,陡然出現(xiàn)了一壇新的云霄酒。
酒水,落入杯盞。
長指輕執(zhí)酒杯,敬向了楚月。
“你說對嗎,龍族太子。”
聞聲,楚月喝酒的動作猛地頓住。
她微凝起眸光,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從容自若的龍祖。
就算有錦繡乾坤虞恨天所贈的避靈寶珠,在龍祖面前,也無法掩蓋龍族太子陳年的血脈氣息。
“龍祖大人神機(jī)妙算?!?
楚月神色內(nèi)斂,暗壓下內(nèi)心的風(fēng)起云涌,輕描淡寫地回道:“只不過,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我不算龍族太子,龍族太子不久前隕落逝世,臨死前將他的龍晶贈與了我。說起來,也是悲哀,他被世人辱之欺之,臨死都擺脫不掉了不祥的晦氣,也無人知他曾是尊貴無上的龍族太子?!?
“我知道?!?
龍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