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祖自然不清楚夜墨寒早便知道了楚月的真實(shí)來歷和九萬年前的身份,才會喋喋不休的訴衷腸。
夜墨寒眉梢蔓開了淡淡的邪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本尊的屠殺劍,斷人脖頸的時候,也時常有溫柔的美譽(yù),武祖要不要以身試試?”
武祖:“......”
夜墨寒再道:“對了,你方才說什么?!?
“夜帝尊,本座還有事務(wù)尚未處理,告辭?!?
武祖說走就走,幾乎不帶猶豫的就暴掠而出。
高高的院墻上,只剩下夜墨寒一人。
夜墨寒微挑起眉梢,妖孽的臉龐流露出幾分郁悶之色。
他將屠殺劍收起,斜臥于高墻,綢緞質(zhì)地極好的墨黑華服順著墻沿垂下,兩側(cè)枝椏交錯,斑駁細(xì)碎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透著幾分午后的懶洋洋。
男人虛瞇起一雙猶如寶石般的紫眸假寐著,冷峻的棱角盡是斐然的氣質(zhì),讓人不由想到“亦正亦邪”四個字。
宮殿庭院徐徐走來一人。
陽光之下,明媚而璀璨。
“抱枕。”
楚月身穿紅衣,望著他淺淺一笑。
下一刻,男人消失在高墻,瞬移般出現(xiàn)在她的身側(cè),輕握住了她的手,啞聲問:“喝了多少?”
“不多?!?
楚月反握住男人的手,笑意盎然:“當(dāng)然,再喝掉整個武神殿酒窖,也不會忘記愛你。”
男人一怔,耳根子滾燙發(fā)紅,紫眸朝旁處看了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個正經(jīng)刻板的人,但就算嘴角沒有上揚(yáng),笑意也從眉眼之中溢了出來,甚至還帶著幾分小得意。
他早就說過吧。
這女人,愛他愛得不要不要的。
“要不要去見見爹和哥哥他們?”楚月問道。
“不去。”
夜墨寒說完,就牽著她的手朝葉天帝和葉無邪所在的宮殿走去。
楚月聳了聳肩,心中無奈長嘆了一聲:她要拿這口是心非的男人怎么辦才好?
大殿當(dāng)中,充斥著濃烈的酒味,以及絲絲縷縷的茶香。
葉天帝再次相見夜墨寒,心緒復(fù)雜了不少。
比之以往的平和,多了一絲莫名奇怪的不爽。
但轉(zhuǎn)念想到,在女兒最艱難的日子里,都有他的相伴,敵意便少了些。
總歸來說,還是很不爽。
夜墨寒看似鎮(zhèn)定冷酷,實(shí)則也有些無措。
畢竟,對方是阿楚的父親。
縱橫修羅場九萬年的他,雷厲風(fēng)行,鐵腕手段,這會兒卻是心里直打鼓。
“爹?!?
楚月想了想,還是決定醞釀下措辭,鄭重地介紹道:“夜墨寒,我的心上人,小寶的父親,你的準(zhǔn)女婿?!?
說完,與男人相握的手,加深了些力道。
他是她九萬年始終如一的心上人,山海日月和萬里長風(fēng)都知道。
夜墨寒眸底快要溢出來溫柔的光,唇角輕微地?fù)P起。
葉無邪亦是說道:“爹,他九萬歲了?!?
其余三人:“......”
大殿之內(nèi),忽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