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夫人被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
白纖纖卻是兩眼綻放炙熱的光,盡透出崇拜傾慕之情。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夫婿嗎?
白護法極其欣慰地望著楚月。
從長安到北洲,他最清楚不過了。
夜夫人分明可以坐享其成,可以母憑子貴,但她永遠都是腳踏實地,靠雙手和血淚去拼搏。
“寒兒,你難道想不聽為娘的話,悔婚嗎?”
天凰夫人無視掉楚月,企圖撿起被她丟了九萬年的母子情分。
鳳傾城抿唇不語,琉璃般的眼眸,折射出青陽的金輝,抱有期許地凝視著夜墨寒。
那日,鳳臨城大亂,斷壁殘垣,滿地都是血腥,陷入了極度絕望的灰暗。
他如天神降臨,驅(qū)散了鳳臨城的陰霾,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她。
夜墨寒沉默了很久。
哪怕他以為自己堅如鋼鐵,但母親這個痛點,是他心底最難熬的舊傷。
半晌。
夜墨寒走過去,輕握住了楚月的手,蹙了蹙眉,立即用真力捂熱楚月。
“寒兒!”天凰夫人呵斥。
幻月宗主也道:“夜帝尊,你母親前些日子還與我說,有時間要喊你回天域吃個團圓飯呢?!?
團圓飯?
夜墨寒神色冷峻如冰,眼神更是沉了下去。
這頓團圓飯,他等了多少年。
從滿心期待,等到千瘡百孔。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卻要以失去阿楚為代價。
“血煞?!币鼓貑枴?
“屬下在。”
血護法抱拳低頭。
“若要屠掉一個幻月宗,需要幾日?”夜墨寒問。
幻月宗主、天凰夫人以及無數(shù)的圍觀者們,瞬間臉色大變,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傾我圣域之力的話,不出三日,必能血洗幻月宗,不放過一只蒼蠅?!毖o法幽幽地道。
“夜帝尊,和氣生財,幻月宗并未得罪過圣域,我也只是......”
幻月宗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墨寒給打斷。
“看來本尊心慈的這些日子,已經(jīng)讓諸位忘記本尊是個什么人,圣域是什么樣的存在了?!?
夜墨寒輕握住楚月的手,淺淺地勾起了唇角,笑意卻不及眼底:“沒關(guān)系,本尊會讓爾等重新記起來?!?
他的周身,驟然爆發(fā)出了強悍的氣力。
血霧,彌漫四方,欲要封天。
“本尊一向懼內(nèi),所以夫人說什么,便是什么,本尊的夫人,她是為將之人,所以本尊才會去鳳臨城屠滅魔人,為的是討夫人的歡喜,若是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惹得夫人不快了,本尊當(dāng)初既能施以援手救下鳳臨城逼退魔人,如今也不介意讓鳳臨城重新回到慘淡的光景。阿楚她性子軟,心地善良,不喜殺生,不過本尊破例一次,也是無傷大雅之事,鳳臨城主,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