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世代效忠皇室,他頹廢的這些年,赤鷹君數(shù)次請他拿刀。
甚至還在慕府落淚,讓老伯公憂心不已。
不到最后一刻,老伯公絕不愿意相信在背后害得慕府凄慘的那個人,會是他誓死效忠的......王!
“外公?!?
楚月走過來,看見老伯公臉色很差,輕皺了皺眉。
慕向天以為楚月的臉上差是給自己下馬威,便梗著脖子扯著嗓子說:“葉楚月,若按輩分,我還是你二外公,別說你是族長了,改天你當(dāng)了五大陸的王,老夫都是你的二外公?!?
楚月:“......”
慕向天哼了哼聲,氣哄哄地走掉。
“小楚丫頭?!?
老伯公握住楚月的手:“你如今執(zhí)掌龍、鳳二符,是北洲大地乃至于整個天狼域,最炙手可熱之人,但......”
突然間,老人的聲音止住。
停頓了好久,方才道:“看似風(fēng)光,站的越高摔得越重,往后之路,更要萬分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會小心謹(jǐn)慎提防他人的?!?
楚月知曉外祖父暗指赤鷹君,便說道:“外公放心,我會護(hù)好慕府?!?
“該是外公護(hù)你才對,原想你在北洲能過些快活自在的日子,不曾想,北洲才會是你的戰(zhàn)場?!?
老伯公嘆:“小楚,人心險惡,但外公希望,那些險惡,能夠遠(yuǎn)離我們美好的小楚?!?
楚月笑了笑。
她不再是無家之人。
再也不是孤單一個人。
此般,足矣。
而后。
楚月與老伯公交接了一下族長事宜。
又與母親等人暢聊了一陣。
等她回到月府的房中,房屋之內(nèi),沒有一絲的血腥味。
甚至還有些花的清香。
血護(hù)法對此頗有建議。
他堂堂護(hù)法,在萬惡的帝尊驅(qū)使之下,還得摘花給房中增加點芬芳。
“葉姑娘,初次見面,我叫云稷?!?
云稷笑望著楚月,身上的藍(lán)袍格外醒目。
話才說完腦子就被人捶了一拳。
夜墨寒從后方走來,說:“叫嫂子?!?
云稷揉了揉頭,嘴角輕抽,旋即笑道:“嫂子好?!?
“云公子醫(yī)術(shù)過人,為我診治背脊之傷,我感激不盡。”
楚月抱了抱拳。
宗祠大會召開之時,她在房中醒來,四周并沒有人。
屋外只有白護(hù)法守著。
她從白護(hù)法那里知道,是云稷趕來北洲救了她。
“他的醫(yī)術(shù)很好?!币鼓兆×顺碌氖?。
楚月沉了沉眸,抿緊了唇。
她原以為,她的無生釘,真的沒了。
如今夜墨寒在身側(cè),她才知道,是有人替她承受了此痛。
這男人,太傻了。
他知不知道,無生釘,是會有感應(yīng)的。
明明錐心刻骨之痛,還要裝得若無其事。
“阿楚?”
夜墨寒低聲喊她。
女子抬起臉,碎發(fā)之下,露出了泛紅沉痛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