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祖拿著一壺新酒,仰頭喝了一口。
想到那個紅衣似火的少女,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低聲道:“有那孩子在的地上,應該不會無趣。”
“是,屬下這就前去回信,不過北洲昨夜發(fā)生了大動靜,已經(jīng)驚動了天狼域,是與少年英雄葉楚月有關(guān)的。”侍衛(wèi)說道。
武祖一向淡漠,鮮少對世俗中的事有興趣。
但是每當與葉楚月有關(guān)的,武祖好似或多或少都會去關(guān)注一下。
武祖點了點頭。
侍衛(wèi)說道:“葉楚月前往北洲南郊執(zhí)行任務,遭遇了千年一次的天魔炎,軍機處南宮雄不給予支援。她從南郊走出,回到北洲,一刀直接砍了南宮雄,用滄溟弓的箭射死了九皇子赤影。”
“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武祖唇角的笑愈發(fā)濃郁,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語氣眼神都有些老父親般的寵溺。
侍衛(wèi)驚奇地望著武祖。
他自小跟在武祖身邊,深知武祖此生從未娶妻生子,往來的知己好友,也就只有夜帝尊和葉天帝兩個人。
武祖的骨子里,是個極為孤僻的武癡,每日除了思念殿主以外,就是修煉。
從未見武祖對哪個人這般上心過。
“寒光金甲,有消息嗎?”武祖問道。
侍衛(wèi)抱拳低頭,答案顯而易見。
武祖神色落寞,眼底涌現(xiàn)出失望之色。
“還是沒有消息嗎......”
武祖扯了扯唇,蒼涼一笑:“看來本座此生,既見不到殿主,也找不回殿主喜愛的寒光金甲?!?
寒光金甲只在幾萬年前出現(xiàn)過一次,引起了血雨腥風。
無主的至尊寶器,就猶如一塊滴油的大肥肉,讓叢林之中所有的野獸都爭得頭破血流。
武祖當時也想搶回寒光金甲,但終是無能為力。
最后的最后,寒光金甲沒了消息,突然間無影無蹤,這場驚天動地的戰(zhàn)爭,也因此漸漸平息了。
侍衛(wèi)看到武祖眉間的憂愁與悲傷,立即單膝跪地,抱拳堅定地道:“殿主放心,屬下竭盡全力,窮其一生,必然會為武祖找到殿主的寒光金甲!”
武祖咽喉深處盡是苦澀。
他一手執(zhí)劍,一手提著酒壺,慢慢走上百丈階梯,時而看向了霽月星辰。
寒光金甲啊。
任由天下武者爭得你死我活。
但誰都穿不出他殿主的風采。
那是他殿主才配擁有的至尊寶器鎧甲!
武祖想做一場夢。
夢里的殿主,身穿寒光甲衣,淺金色的披風在月下獵獵作響,與那四面楚歌之中殺了個片甲不留!
武祖抱著劍和酒壺,躺在冰冷的地上,溫暖得笑著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