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國安早年間身中劇毒,后來受了風寒,已是病入膏肓之軀,最多能熬個一年半載。
魏芳洲日子過得清貧,也是因為賺來的錢財都給武國安治病去了。
“芳洲,你來了,咳咳......咳......”
武國安虛弱地道了一聲,又開始劇烈地咳嗽。
“武兄,你看看,是誰來了?!蔽悍贾拮哌^去扶住武國安。
武國安咳了幾聲,眼下一片烏青色。
他抬起頭來,朝著僅有的光芒處看了過去,瞳眸驟然緊縮。
眼前的女孩一襲紅衣,風華絕代,幾許淡淡的光線,就襯得她明媚生輝。
裙琚揚起之時,一如當年縱馬談笑,飲盡仇敵血的侯爺。
“你......”
武國安掙扎著往前,若非魏芳洲還在扶著,只怕要摔倒在地了。
他極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女孩的容貌,“孩子......你......你是......”
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楚月眼眶濕潤,胸腔內積壓著復雜的情緒。
沉吟半晌后,楚月才深吸一口氣,作揖頷首:“晚輩是鎮(zhèn)北侯之女!”
“是小楚,芳洲,你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看見小楚了,我看見她長得好大了?!?
武國安滿眼熱淚,情緒激烈的看向了魏芳洲,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沒有做夢,是長大后的小楚來看你了,來接你回家了,回軍隊了。”
魏芳洲一手扶著武國安,悄然背過去擦拭眼尾的淚痕,哽咽地說:“你看我們的小楚,都生得亭亭玉立了,多好看啊。”
武國安笑得慈祥,淚水卻從眼眶里流出來。
任由他怎么抹去,眼淚都還在臉上。
武國安歉意地說:“小楚丫頭,你看,武叔叔都失態(tài)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