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國嘆道:“要是侯爺還在就好了,她看見小侯爺?shù)娘S爽英姿,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楚月握著酒杯,神色微變。
有生之年,她能等來鎮(zhèn)北侯的蘇醒嗎?
“神武能有在座的諸位,是神武之幸,也是我之幸?!背聹\淺一笑,“這一杯酒,我敬為國征戰(zhàn)的你們?!?
楚月再飲一杯。
酒香味四溢。
“小侯爺,今日朝堂之事,你可有所耳聞?”雷越問道。
楚月靠著巨石,雙腿交疊,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小酒。
許若煙大笑了一聲,才說:“那戶部侍郎真是自找死路,竟敢在金鑾殿上說侯爺功高震主,于江山社稷不利,還說小侯爺一介女流之輩,會成為禍水?!?
“亂世有將軍百戰(zhàn)死,一將功成萬骨枯,太平盛世死將軍?”楚月嘲弄地開口。
功高震主,是將士們的忌諱。
從古至今,多少有功之臣,多少戎馬一生的將軍,只因一句功高震主就喪了命。
許若煙等人望向楚月,心情陡然沉重。
她們不懂,一個女孩,究竟要經歷了怎樣的黑暗,才能有這般的感悟。
“戶部侍郎已經被斬首了,吾皇在朝堂之上大發(fā)雷霆之怒,說日后再有人敢犯大忌,就株連九族?!?
許若煙說完,嘆了口氣,“我們這個皇帝,是好皇帝,和先皇一樣,從不忌諱我們鎮(zhèn)北軍。”
楚月眉角眼梢都是笑意,望了眼見底的酒杯,將其丟下,玉手輕揮,嗓音冷冽,“拿酒來——”
今夜,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