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yīng)襲來的疼痛,并沒有如顧岑璽預(yù)料般的從他背上傳來。
顧岑璽自然知道:帳篷上方有人在替他和夏天擋下了砸下來的樹枝。
不過,顧岑璽的第一反應(yīng),是關(guān)心懷里的小姑娘是否安好。
男人就是這樣,愛的是誰,心里裝的是誰,愛情的天平就會偏向誰。
顧岑璽抱緊夏天,溫聲安撫她:“夏天寶寶不怕,岑璽哥哥在?!?
夏天一直被顧岑璽緊緊摟抱在懷里。
顧岑璽之前為了幫她擋樹枝,整個高大的身子都牢牢壓在她身上。
夏天回顧岑璽的話,聲音帶著些許吃力的悶嚶:“我沒有怕,就是,你好重啊,壓的我快呼吸不過氣了?!?
顧岑璽這才從她身上翻下來。
夏天連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待平靜好呼吸,夏天問顧岑璽:“我剛才聽到了樹枝折斷的咔嚓聲,但樹枝為什么沒有砸下來?”
顧岑璽眉眼深沉,然后說:“可能被雷劈中的不是我們頭頂上方的樹枝,所以沒有砸中我們。”
夏天:“哦?!?
顧岑璽是故意隱瞞夏天的,因為他不想讓她卷入太多的恩恩怨怨,這些事情,他作為一個男人,他想自己承擔(dān),而且,他能自己解決。
兩個人的頭頂上又一道驚雷劈下。
夏天聽著那驚天動地的駭人雷聲,瑟縮了一下。
顧岑璽立即將她攬在懷里。
夏天整個人嬌嬌軟軟地依附著他,趴在他身上,柔軟的雙臂環(huán)抱著他的腰。
顧岑璽手掌輕柔地?fù)嶂谋?,安撫她?
他唇邊溢出一縷笑,她主動抱他,真的是難得。
他是不是需要感謝這突然降臨的鬼天氣?
顧岑璽正想著,又幾道駭人的天雷轟隆隆地響起。
夏天摟顧岑璽摟的更緊,使勁往顧岑璽的懷里鉆。小姑娘閉著眼,長長的睫毛顫顫巍巍,把臉埋在顧岑璽的胸膛里。
顧岑璽唇邊的弧度上翹的更加厲害。
他真的,應(yīng)該感謝這幾道天雷。
顧岑璽把夏天抱坐在他腿上抱著:“不怕,就算是雷劈下來,我也會用身體替你擋著。”
夏天趴在他懷里:“可是我也不想讓雷劈你?!?
顧岑璽笑著問她:“你心疼我?”
夏天的臉蛋在他胸口蹭了蹭:“不是,我怕你被雷劈死,害怕我抱著的活生生的人突然變成一具尸體。”
顧岑璽手指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總歸還是不想我被雷劈中,所以,我的小夏天還是心疼我?!?
夏天反嗆他:“我什么時候成你的了?那不要太自戀?!?
顧岑璽忽然聲量拔高,說:“瞧!又一個雷要劈下來了!”
夏天趕緊又往他懷里鉆。
顧岑璽開心地笑。
雷并沒有來,夏天知道他在故意騙她:“你這個壞人!”
顧岑璽微笑不語。
壞就壞了,他又不是對所有人都壞,只對她壞罷了。
正當(dāng)顧岑璽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時候,帳篷外走過來一個人。
“夏天!顧隊是不是在你帳篷里?”
沈吉利先去顧岑璽的帳篷找他,商量輪流給學(xué)生們守夜的事情。
沈吉利沒找到人,然后又來到夏天的帳篷。
顧岑璽望著帳篷入口的外置,語氣有些不耐:“我在這兒?!?
沈吉利:“我看這附近砸下來一處樹枝,夏天妹妹沒事吧?”
顧岑璽:“喊夏天,別喊夏天妹妹。”
沈吉利:“……”
“我看這附近砸下來一處樹枝,夏天沒事吧?”
顧岑璽:“我在夏天寶寶身邊,她能有什么事,我會保護(hù)她?!?
沈吉利心中微頓:顧隊不讓他喊夏天妹妹,自己倒親親熱熱地喊上夏天寶寶了,一個大男人也不嫌膩歪!
顧岑璽看向沈吉利站著的位置:“你關(guān)心的真多!”
沈吉利更是:“………”無語了。
看看這個顧隊,真霸道!
沈吉利身為教官,保護(hù)學(xué)生們的安全是應(yīng)該的,他就簡單問了一句夏天,就被這個霸道男人說管的多。
沈吉利知道他不能再站著礙事了:“顧隊,那我走啦?!?
顧岑璽:“趕緊走?!?
沈吉利:“…………”邁著大步,不敢回頭地走了。
顧岑璽繼續(xù)美滋滋地抱著夏天。
等雷聲漸漸平息,夏天伸手去推顧岑璽,不讓他再抱她。
顧岑璽眉頭微挑:用完就丟?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賬?
夏天掙脫顧岑璽的懷抱,爬到帳篷的另一邊,與他間隔半米的距離。
“不打雷了,我現(xiàn)在不怕,你走吧。”
顧岑璽:女人冷酷起來,真的比男人還過分。
夏天手指指著帳篷的門簾處,攆他:“你快走啊?!?
顧岑璽又一次遭到驅(qū)趕: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好吧,我走?!?
他起身往外走,又頓住,看向夏天:“我看過天氣預(yù)報,這雨是一陣一陣的,一會兒還會打雷?!?
夏天倏然抬起頭,望著顧岑璽,澄澈的眼睛里閃現(xiàn)驚恐:“真的?”
顧岑璽回:“我騙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