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利聽著蔣雯的話,腦子都空白了一瞬,有一種險些要暈倒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到暈倒?
沈吉利聽話地走到蔣雯身邊,非常緊張,雙手在身上的衣服上搓了又搓。
“小蚊子……那個……你確定要我陪著你睡覺?”
蔣雯說:“怎么了,你不敢?”
沈吉利:“我我我我敢!”
蔣雯反問他:“你敢你結(jié)巴什么?”
沈吉利回說:“我還不能緊張了嗎?!?
蔣雯說:“能啊,再說了,我不讓你緊張,難道你就不緊張了?!?
沈吉利:“即使你不讓我緊張,我還是會控制不住的緊張?!?
蔣雯掀開被子:“好了,你別說廢話了,躺進(jìn)被窩里。”
沈吉利乖乖地躺到被窩里,雙臂直直垂在身體兩側(cè),一動不動。
蔣雯看著他:“你怎么躺的像一具尸體!”
沈吉利激動到全身上下,現(xiàn)在只有眼珠子能動:“我這眼珠子還能動,不像尸體啊。了”
蔣雯真是對他無語。
她看著沈吉利這情況,估計還得她主動脫他的衣服。
真是……她和他是不是拿反了劇本?
這個沈呆瓜!
蔣雯也懶得給沈吉利脫衣服,他又不是小寶寶,她才懶得伺候他。
她指著他身上的迷彩服:“誰睡覺不脫衣服啊,呆瓜,你天天穿著迷彩服睡覺嗎?”
沈吉利回說:“不是。”
他坐起身,把身上的外套脫了,又去脫褲子。
蔣雯本能地害羞,轉(zhuǎn)過頭,避開眼。
沈吉利脫完衣服,又鉆進(jìn)被窩里。
蔣雯也往被窩里鉆。
剛才還在躺尸的沈吉利,騰的一下,從被窩里坐了起來。
蔣雯被驚的呆住鉆被窩的動作。
沈吉利抱緊小被嘰,臉上表情很嚴(yán)肅,對蔣雯說:“小蚊子,我覺得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蔣雯心中浮現(xiàn)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沈吉利把他脫下來的小外套,披在蔣雯身上,然后臉上一本正經(jīng),跟蔣雯講道理。
“蔣雯,我告訴你啊,女孩子要自尊自愛?!?
蔣雯怔愣。
沈吉利拿出教官的架勢,又說:“蔣雯,你還小,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上大學(xué),好好搞學(xué)業(yè),等你以后大學(xué)畢業(yè)了,再想這些事情?!?
蔣雯從床上下來,站起身。
沈吉利繼續(xù)說:“蔣雯,你要我陪你睡覺,也可以,十年之后吧?!?
“十年之后若是我未婚,你未嫁,咱倆就一起過一輩子?!?
蔣雯已經(jīng)完全聽不下去了。
什么十年后若是我未婚,你未嫁,咱倆就在一起?
這句話不就是渣男渣女互相沒看上對方,又想要搞曖昧,然后說出這句話來保持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的嗎!
大白話說就是:互為備胎!
你玩你的,我找我的,若是十年后玩不動了,或者還沒找到合適的對象,就互相湊合湊合。
這句話,簡直又是一句渣男神語錄!
蔣雯聽著沈吉利這話,眼圈都紅了。
她都那么主動了,他還拒絕她!
蔣雯聲音哽咽:“沈吉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把他的外套砸在他臉上,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砰!
房門被重重關(guān)閉!
沈吉利著急穿上褲子和上衣,去追蔣雯。
等他走出門,蔣雯穿著黑色吊帶睡裙的身影就像一陣風(fēng),快速地跑到了女生住處。
沈吉利追到了女生住處,把手的人不讓進(jìn)。
他給她打電話,剛開始電話通了,然后手機里一直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他的電話號碼被拉黑了。
沈吉利一夜失眠。
………
顧岑璽聽著沈吉利的講述,當(dāng)然一點都不同情沈吉利。
沈呆瓜有什么可同情的,他這不自作自受,活該嗎!
顧岑璽看著沈吉利,臉上掛著笑:“你這狀況出的還挺有意思,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顧岑璽反諷沈吉利:“沈吉利你真有本事?!?
沈吉利耷拉著腦袋:“顧隊,你嘴真損?!?
沈吉利忽然抬頭,看著顧岑璽,問說:“顧隊,你跟夏天怎么樣了?”
顧岑璽翹起的唇角弧度僵滯。
沈吉利看著顧岑璽的表情,有點幸災(zāi)樂禍,說:“顧隊,看來你現(xiàn)在還是沒有追上夏天!”
“顧隊,你說你那么優(yōu)秀,你說你能力那么強,怎么連一個女孩子都追不上!”
顧岑璽唇邊上翹的弧度,下拉成一條直線。
沈吉利終于發(fā)現(xiàn)了顧岑璽的一條軟肋,可真稀奇,蔫壞蔫壞的。
“夏天那么漂亮,爸爸不僅富可敵國,哥哥還是國際頂流大明星,所以啊,顧隊,你追不上夏天也很正常!”
“顧隊,你別傷心啊,你要是想哭,就大膽兒地哭,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顧岑璽眸色冰冷,掃過幸災(zāi)樂禍的沈吉利:“沈吉利你是不是想死?”
沈吉利看著顧岑璽冰山一樣的臉龐,趕緊適可而止:“顧隊,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么大度,應(yīng)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顧岑璽臉上露出輕淺的弧度:“我不生你的氣,我只想要你的命?!?
沈吉利:“……!”
他趕緊認(rèn)慫道歉,對著顧岑璽就敬了一個軍禮。
“顧隊,我已經(jīng)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顧岑璽看著沈吉利敬禮的樣子:“姿勢不夠標(biāo)準(zhǔn),罰站一小時!”
沈吉利正要開口求饒,顧岑璽一記眼刀掃向他,壓迫感極強,猶如千軍萬馬過境。
沈吉利恭敬回:“我接受懲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吉利就這么舉著手,敬著禮,對著空氣,在呼呼北風(fēng)中站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