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曼藤切菜的動作頓住,她面染紅霞,真的很害怕夏禹北在廚房里亂來。
夏禹北標志性的紅唇對著倪曼藤的耳朵,緩緩開口,氣息灑落。
“胡鬧?藤寶貝是指哪個胡鬧?我不懂,你告訴我?!?
倪曼藤瑩白的耳朵上拓起縷縷酥麻。
她求饒:“夏禹北,你別這樣?!?
夏禹北唇邊勾著上翹的弧度:“別哪樣?我不是什么都沒做嗎?你怎么就開始求饒了?”
倪曼藤后背靠著他的胸膛,心跳加速,嬌面含春,靜靜地站著。
禹北狗子撩撥人和折騰人的手段都太花樣百出了,倪曼藤不敢亂動。
夏禹北看著怔住的倪曼藤,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松開了抱著她的手。
“我打擾你了?!?
倪曼藤長舒一口氣,接著切包菜。
夏禹北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纖白手指里的綠色蔬菜:“這個大白菜真不錯,看起來很新鮮?!?
倪曼藤動作頓了一下,然后說:“這是包菜,不是大白菜?!?
作為廚房白癡,夏禹北很新奇地說:“我看著它長的怎么那么像大白菜?!?
倪曼藤側(cè)首看著夏禹北,笑話他:“你是不是瞧著所有的綠葉蔬菜,青菜、油麥菜、菠菜、茼蒿也長的差不多?”
夏禹北點頭:“嗯,我確實覺得長的都一樣。”
倪曼藤看著夏禹北笑,她不覺得他是廚房白癡,就是覺得他很可愛。
夏禹北抬頭,就看到了正盯著他看的倪曼藤:“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
倪曼藤回他:“看你長得帥不行嗎?”
夏禹北笑的得意:“天生的紅顏禍水,沒辦法。”
倪曼藤被他的話逗笑。
倪曼藤繼續(xù)給夏禹北做飯,做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是一碗清新可口的鮮蝦魚板面。
夏禹北一直站在倪曼藤身邊:“要不要我給你搭把手?”
倪曼藤:“不用,你搭把手就是在給我?guī)偷姑?,你還是一邊待著去吧?!?
夏禹北:“哦?!?
夏禹北轉(zhuǎn)身走出廚房,過了一會兒,又折返回來。
他手心里多了一根黑色的皮筋。
“我看你這頭發(fā)一直往下滑,我?guī)湍惆杨^發(fā)扎起來?!?
倪曼藤:“好?!?
夏禹北沒給女人扎過頭發(fā),動作很笨拙,但很輕柔很認真,幫倪曼藤把頭發(fā)扎成了一個松散慵懶的馬尾。
幫她扎好頭發(fā),夏禹北便斜倚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倪曼藤。
他看著她,烏瞳沉沉,目光幽幽。
她到底是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74尒説
很快,倪曼藤做好了兩碗鮮蝦魚板面,她去端滾燙的碗。
“放著,我來端。”
夏禹北擔心倪曼藤燙到手,伸手去端碗。
倪曼藤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你的手是用來彈鋼琴彈吉他的,很貴重。”
夏禹北看她一眼:“你的手就不貴重了,傻瓜?!?
他把兩碗鮮蝦魚板面端上餐桌。
倪曼藤坐在夏禹北對面:“我做的飯是不是太簡單了?你要是在家吃完飯,你爸媽肯定又做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
夏禹北用筷子挑了一大口面,吃的津津有味:“我不挑食,能吃飽就行,而且,寶寶你做的面很好吃。”
倪曼藤聽到夏禹北說好吃,笑的開心。
吃完飯,夏禹北自覺去刷碗。
倪曼藤回到臥室,先去浴室洗漱。
她故意趁著夏禹北刷碗的時候去洗澡,要不然,夏禹北肯定纏著她一起洗澡。
之前,他一直這樣。
倪曼藤洗好澡,裹著浴巾出來,從衣柜里挑了一件布料最多、最保守、從頭包到腳的睡衣穿上。
這與她之前熱辣性感的風格很不一樣。
夏禹北回到臥室,看到這樣穿著的倪曼藤,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倪曼藤以為他會調(diào)笑她幾句,但夏禹北沒有。
夏禹北把身上的外套隨手脫在椅子上,走到浴室洗漱。
倪曼藤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眼睛看向夏禹北的外套。
她知道,他的皮夾就放在他的外套口袋里。
皮夾里放著他的身份證。
倪曼藤要給肚子里的小寶寶辦理嬰兒檔案,要么小寶寶爸爸親自去,要么她拿著小寶寶爸爸的身份證去辦理。
倪曼藤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停滯了一會兒,然后她從床沿上站起來,走到了夏禹北的外套旁。
她知道,夏禹北習慣把皮夾放在外套里側(cè)的口袋里。
倪曼藤伸手去摸,果不其然,摸到了那個硬硬的黑色皮夾。
她把皮夾掏出來,就看到了夏禹北的身份證。
倪曼藤手指摩挲著夏禹北的身份證,動作猶豫……
最終,她還是把夏禹北的身份證抽了出來。
這個時候,浴室的水聲忽然停止,隨即,浴室的房門打開。
同一時刻,倪曼藤把手里的身份證迅速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