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聽著夏天的話,薄紅的唇邊挑著笑:“除了你,我還能和誰睡?!?
夏天緊繃的小臉舒展開,潔白的牙齒咬著嫣紅的下嘴唇,水眸含嬌含笑。
“那你今晚不來找我?”
顧岑璽回說:“這位小朋友,你天天讓我一個單身男人去找你同睡一張床,你不覺得吃虧嗎?”
夏天翹著紅潤潤的唇:“岑璽哥哥,你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太t了!落后!”
顧岑璽:“嗯?”
“你說說我怎么落后?”
夏天接著說:“現(xiàn)在男女平等,男人可以好女色,女人當然也可以好男色,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塊兒,怎么就一定是女人吃虧呢?!?target="_blank">sww.xs74.
“岑璽哥哥,你長得這么帥,身材又那么好,咱倆同床共枕,我覺得我還賺了呢?!?
顧岑璽:“……你這個想法……還挺新穎?!?
夏天:“是吧,新時代新想法,誰讓我是個新新人類呢,哪跟岑璽哥哥你似的,老古板一個。”
顧岑璽淺笑:“我要是老古板,還會跟你睡一張床?”
夏天抿唇:“反正你什么也沒做?!?
顧岑璽輕笑:“我這是尊重你?!?
夏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了,顧岑璽就是很有原則。
她悠悠點頭:“其實,我也很尊重岑璽哥哥,你看,我都沒有對岑璽哥哥你用強!”
顧岑璽唇邊撩起上揚的弧度,語調(diào)慵懶:“那我謝謝你啊?!?
夏天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謝不謝,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
兩個人天南地北胡侃后,開始聊正經(jīng)事。
顧岑璽正了正神色,對夏天說:“我今晚不去找你,是真的有事要忙?!?
夏天已經(jīng)猜到了:“今晚你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嗎?”
顧岑璽聲音沉沉:“嗯?!?
夏天問他:“去哪里執(zhí)行任務(wù)?”
顧岑璽回:“醫(yī)院,去當志愿者,幫忙照看那些受傷的災民?!?
夏天問他:“哪個醫(yī)院?”
顧岑璽:“北城婦幼保健醫(yī)院。”
夏天記住了這個醫(yī)院名:“知道啦,你去忙吧?!?
她用手機導航搜索了一下這個醫(yī)院的地址,還好,離她住的那個招待所不算遠,半小時的車程。
夏天想,顧岑璽要去待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呢……
她要不要去陪他??
大巴車一路前行,最終停在鎮(zhèn)子上一個飯店旁。
這個飯店雖然跟京都的五星級酒店沒法比,但在這里,條件已經(jīng)偏上等,裝修簡單大氣,衛(wèi)生干凈整潔。
負責舞蹈團的男經(jīng)理站在客車最前方,大力拍了拍手,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響,把眾人的目光引過來。
“各位美女帥哥們,最近大家為了義演都辛苦了,今天晚上就讓我們在這個很有當?shù)靥厣拇箫埖昀?,吃吃喝喝搓一頓,樂呵樂呵。”
眾人紛紛喊“好”。
飯店二樓大廳都被包下來了,不僅舞蹈演員在這里吃飯,志愿者們也在這里吃飯。
夏天和蔣雯手挽手來到大廳的一個圓桌旁。
蔣雯坐下后,就開始繼續(xù)織圍巾。
夏天一邊喝著酸酸甜甜的蘋果汁兒,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蔣雯織圍巾,順便幫她糾正勾錯的針腳。
“這個針應(yīng)該往右邊勾,你往左邊勾的話,它還能形成一朵花,這花被你織的,都快成狗尾巴草啦!”
蔣雯連忙把針尖勾向右側(cè):“幸好有天姐你在旁邊幫我看著,這要不然,我又得拆了重織?!?
“這特么的,織個圍巾怎么那么難啊!”
“我煞費苦心織出來的圍巾,送給沈吉利那個狗子,真是糟蹋了!”
夏天:“還不是你自己想送?!?
蔣雯:“我……”
算了,她自己欠行了吧。
蔣雯織著圍巾,突然眼睛明亮地看著夏天:“天姐,你說,如果沈吉利收到我送的圍巾,她會不會特別開心?”
夏天想:“女孩子親手準備了一個禮物送給男孩子,男孩子都會很開心的?!?
蔣雯聽到夏天的話,笑得很高興。
她很期待:沈吉利收到她新手織的圍巾時的反應(yīng)……
正這么想著,二樓大廳響起了嘈雜繁亂的腳步聲。
在義演現(xiàn)場做志愿者的救援人員,先后來到二樓大廳。
走在最前面的江薇陵,聽到了夏天和蔣雯的對話。
江薇陵視線掃過蔣雯,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寒芒。
蔣雯原來喜歡沈吉利。
江薇陵輕蔑地笑:也是,蠢貨配蠢貨。
江薇陵不動聲色地倒了一杯鮮紅的西瓜汁,然后往夏天和蔣雯身邊走。
忽然,她腳腕被椅子絆到,往一邊倒。
她手中的西瓜汁,不偏不倚,正好灑在蔣雯手里的白色圍巾上。
干干凈凈的白色圍巾被灑上大片的西瓜汁。
江薇陵臉上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得意。
她連忙彎下腰,用那只沾滿紅色西瓜汁的手,去摸蔣雯手里的白色圍巾。
她的手,故意往圍巾上沒被紅色染臟的地方摸。
那些所剩不多的純白色,印上了她臟污的手印。
江薇陵臉上很愧疚的樣子:“蔣雯,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的白色圍巾弄臟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沾著西瓜殘汁的手,還在往圍巾的白色處摸。
啪!
蔣雯一把打掉江薇陵的手:“把你的臟手拿開!你別摸我織的圍巾!”
蔣雯這一巴掌毫不客氣,江薇陵手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江薇陵瞪著蔣雯,聲音里都是怒氣:“我都跟你道歉了,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還打我的手!你怎么還生氣!蔣雯你真是個小心眼!”
蔣雯看著臟兮兮往下滴蘋果汁兒的圍巾,心里很難受。
她自己誠心誠意、費心費力織的圍巾,一次還沒帶,就被別人弄臟了。
蔣雯望著江薇陵,怒氣沖沖,像個生氣的小獸:“我一直用臟手摸我的圍巾,我把你手拍掉怎么了!”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看你的行為,你都是有意的!”
“還有,你憑什么認為你道歉了,我就必須原諒你!”
夏天的手撫著蔣雯的背,幫她順氣。
夏天睨向江薇陵:“這世界上要是任何事情都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你道歉了,別人就必須無條件原諒你,江薇陵你哪來這么大的臉!”
江薇陵見夏天和蔣雯不原諒她,目光看向一旁救援隊的人員,去尋找救援隊員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