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送的禮物,男人不僅要萬分珍惜,還要用心珍藏。”
顧岑璽手指緩緩摩挲著裝圍巾的包裝袋,動作輕而細微,透著珍重。
“她親手給我織的圍巾,我在滿是塵土泥沙的場合戴,是對她心意的不尊重?!?
沈吉利聽著顧岑璽的話,心里仿佛被敲擊了一下。
但此刻,他依然對顧岑璽的話不是很懂:“不就是戴個圍巾嗎,還這么講究!”
顧岑璽再次強調(diào):“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這是他親手給我織的?!?
沈吉利:“那咋啦?”
顧岑璽又一次提點他:“一個女孩子送你一件禮物,親手做的和買的相比,你覺得哪個更有誠意?”
沈吉利仔細想了想:“我覺得都一樣,反正都是圍巾。”
顧岑璽漆黑的眼睛望著他:“沈吉利,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去趟精神病院,好好看看腦子?!?
沈吉利:“顧隊你什么意思?”
顧岑璽:“我的意思是,你有病?!?
沈吉利:“……”
“欸顧隊你怎么罵人吶,我又沒做錯啥。”
“我腦子好好的,沒病,不需要去精神病院?!?
顧岑璽:“隨你?!?
他轉(zhuǎn)身走了,繼續(xù)去忙碌救援工作。
另一邊。
夏天回到了招待所。
她剛躺到床上準(zhǔn)備睡覺,就有人在外面敲她的房門。
夏天驚訝,這么晚了,誰找她?
這房門沒有貓眼,看不到外面的人是誰,夏天故意大著嗓門,問說:“誰找我?”
門外的人回說:“我,國家大劇院的經(jīng)理?!?
夏天通過聲音也聽出來了,打開房門。
經(jīng)理正一手握著一個冰袋,站在門外:“夏天小姐,我來給你送冰袋?!?
夏天:“?”
“為什么給我送冰袋?”
男經(jīng)理望著她哭腫的眼睛:“在48小時里,用冰袋敷眼,可以消腫?!?
“等過了48小時,我再煮兩個雞蛋給你送過來,用雞蛋熱敷,再消消腫。”
夏天接過經(jīng)理手里的冰袋:“經(jīng)理你考慮的真是太周到了,真貼心,謝謝經(jīng)理。”
男經(jīng)理臉上露出一抹尬色,誠實地說:“夏天小姐你要謝的人不是我,這些事情不是我貼心,都是顧總交代我做的。”
夏天眸色水亮:“原來是我岑璽哥哥。”
男經(jīng)理:“對啊,顧總真是個細心的男人,即使他人在救災(zāi)現(xiàn)場,還特意交代我要給你送冰袋和雞蛋?!?
夏天開心地笑著:“因為他關(guān)心我?!?
男經(jīng)理深表贊同地點點頭:“看出來了,顧總是真的關(guān)心夏天小姐你?!?
夏天拿著冰袋回到房間,認(rèn)真用冰袋敷了敷眼。
敷完冰袋,腫脹的眼睛果然舒服多了。
臨睡之前,夏天想給顧岑璽打電話,但又怕打擾他工作,還是沒有打。
夜色深濃,夏天逐漸睡去,而此時的救援現(xiàn)場,顧岑璽還在爭分奪秒地忙碌。
現(xiàn)場的救援人員一夜沒有合眼,一直在與死神搏斗。
第二天。
夏天去招待所的排練大廳,為慈善義演排練舞蹈。
昨天經(jīng)理就交代過,今天的排練會非常累,夏天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結(jié)果……
今天的排練出乎意料的輕松!
基本上排練半小時,休息一小時。
不是在休息,就是在休息的路上。
好像排練只是為了休息。
這不,剛排練了半小時,經(jīng)理又讓大家自由休息一小時。
蔣雯拿著白色的毛線球,坐在夏天身邊織圍巾。
夏天的圍巾都織好了,蔣雯的才織了一半。
每次蔣雯想到沈吉利那個不解風(fēng)情的死樣子,就織不下去。
但秉承著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她又接著織。
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地織。
蔣雯用肩膀撞了撞夏天:“天姐,你不覺得今天的排練很奇怪嗎?”
夏天:“是很奇怪?!?
蔣雯手里織著圍巾:“今天本來要休息的,結(jié)果臨時通知我們過來排練,本來說排練任務(wù)很重,結(jié)果輕松的要死,這安排,怎么看怎么詭異。”
夏天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走到男經(jīng)理身邊。
“經(jīng)理,今天的排練,該不會是顧總安排的吧?”
為了讓她昨天晚上回來好好休息嗎?也為了避免她今天跑到救援現(xiàn)場受罪?
男經(jīng)理則對著夏天說:“不是顧總安排的,是我們舞團排練需要?!?
夏天:“哦?!?
男經(jīng)理見夏天走了,背過身,長長舒了一口氣。
顧總交代過,為了夏天接下來幾天也能好好待在招待所休息,不讓告訴她這件事。
接下來一周,夏天一直在招待所排練節(jié)目,而顧岑璽則一直在地震現(xiàn)場救援。
一周的時間,能救出來的傷員已經(jīng)全部救出來了。
根據(jù)統(tǒng)計,這次地震共有二十人死亡。
這也意味著,有二十個家庭,從此不再完整。
這晚,顧岑璽從地震災(zāi)區(qū)回到救援營地。
馬不停蹄工作了一周,不僅身體上很疲累,精神也因為高度緊繃的緣故,充滿了疲倦。
高強度的救援工作,全靠著對人民的責(zé)任感,憑借堅強的意志力在硬撐。
顧岑璽躺在帳篷里一米二的小床上,精神松懈下來,沉沉地睡去。
驀然間,他帳篷外站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江薇陵站在顧岑璽的帳篷門口,伸手去掀他帳篷的門簾。
不等她的手觸碰到門簾,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了顧岑璽的門簾前面。
江薇陵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她望著眼前的人,眼睛里透著煩躁:“你讓開!”
沈吉利寸步不讓。
他看著江薇陵說:“江隊,不,你不是江隊,我差點忘了,你已經(jīng)被全國救援總部,罷免大隊長的職務(wù)了?!?
江薇陵臉色立即變了。
她咬著牙說:“沈吉利!你是在故意嘲笑我嗎?”
沈吉利一臉坦蕩:“我沒有啊?!?
江薇陵看著他澄澈的眼神,一時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
其實,沈吉利并沒有嘲笑江薇陵的意思。
因為在沈吉利看來,江薇陵的確做錯了事,既然做錯了,受到處罰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如果國家救援總部不給她一個處罰,她都不會長記性!
沈吉利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如果是他做錯了事,如果是他自己受到懲罰,他一點也不會為自己叫屈。
他還會說一句:罰得好!
因為被罰了,他才能更深刻地改進自己的不足,從而取得更大的進步。
沈吉利很坦蕩很真誠地說:“江薇陵,你被罷免大隊長的職務(wù)也不要傷心啊,因為你的確犯了大錯,而且給全國救援人員臉上摸黑,你大隊長的職務(wù),就應(yīng)該被罷免!”
江薇陵臉色更差。
沈吉利接著真誠地說:“江薇陵,其實我真的想不透,你怎么能做頂替別人捐物資的事情呢,你可真糊涂啊,簡直就是個糊涂蛋!”
江薇陵臉色扭曲。
沈吉利繼續(xù)真情實感地說:“江薇陵,咱們作為救援人員,第一條守則就是以人民的生命安全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