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管你要錢?你說我憑啥管你要錢!”劉聰跟楊梅爭執(zhí)了起來。
楊梅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我沒錢,拿啥給你?你要舍不得一塊透明皂,我大不了還給你!”
“你都給我的透明皂用臭了,我才不要,反正你把那錢給我,要不然,今天這事沒完!”
“你,你這分明是欺負人!我說了我沒有錢,那是我留著吃飯的,都給你了,我這一周吃什么喝什么?”楊梅用袖子抹眼淚。
劉聰:“我管你吃啥喝啥,咋,你們家窮掉了底兒,要真是連飯都吃不起,干脆你也別念書了,回家種地去吧!”
“劉聰,你別這么說話,不就是兩塊錢嗎,我替她給你?!?
張莉聽不下去了,從兜里拿了兩塊錢,給劉聰放在桌子上。
“行,你跟她一伙的是吧?張莉,別怪我沒提醒你,像她這種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你就算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記你的!”
“反而覺得你該著,她窮,全世界都欠她的!”劉聰氣哄哄的將兩塊錢收起來。
至此,這些才認識沒幾天的室友,因為楊梅腳臭這件事,第一次產(chǎn)生了摩擦。
通常,間隙一旦產(chǎn)生,就很難再愈合,何況她們才剛剛認識,并沒有什么友誼的基礎。
寢室間的小團體,往往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
劉聰在床上待了一會兒,還是受不了寢室的味道,捏著鼻子叫宋朝出去逛街。
剛好宋朝跟她有同樣的感受,點點頭答應了。
“沈莞,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你們?nèi)グ桑疫€得背會兒書,晚上用不用等你們?nèi)ナ程贸燥垼俊?
沈婉并不想摻和到矛盾中去,因為現(xiàn)在在村子里,摻和別人家的事,給她引來的麻煩,足夠讓她吸取教訓。
“不用等我們,我們在外頭吃?!眲⒙斦f了一句,就挽著宋朝的胳膊出門了。
楊梅在她們離開后,一直躲在被子里哭,張莉聽的心難受,便在一旁小聲安慰。
孫雯一直在安靜的學習,仿佛不被任何事情打擾。
周怡閑的無聊,就約了另外兩個室友,去圖書館吹電扇。
劉聰和宋朝是晚上快要關(guān)寢的時候回來的。
二人各自買了一塊布,用掛鉤掛在了床外圍,似乎這樣就能隔絕掉空氣一樣。
“走了一下午,好累,我先睡了,你們沒事兒別叫我?!眲⒙斬W栽诖采相洁?。
其他人并沒有接話,只有宋朝低低的“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會兒,周怡和另外兩個室友從圖書館回來。
“張莉,你鼻子不是不舒服嘛?我給你買了點鼻炎藥,你吃著試試吧,這個挺管用的,在圖書館里一個學姐推薦的?!?
“謝謝,多少錢?我給你吧?!睆埨蚋屑さ目粗茆㈨樖执蜷_了錢包。
周怡卻擺了擺手。
“不用不用,總共才三分錢,都不夠吃個冰棍的呢?!?
張莉看著周怡臉上的笑容,會心的笑了。
“那回頭我請你吃冰棍。”
“好呀?!?
寢室的氛圍,在周怡的努力下,終于好轉(zhuǎn)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