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那三兄弟一個比一個拳頭硬,孫思景不敢去找他們的麻煩,只能躲在屋子里喝悶酒,心里還期盼著,林嬌嬌能夠顧念這一年來的感情,回來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事實就是,任憑他坐在灰突突的窗口前望眼欲穿,不管是林嬌嬌,還是他爸媽,都沒來看他一眼。
第三天,他回到跟林嬌嬌租住的樓房,她的所有東西都在,化妝品,衣服,鞋帽,還有一些為提前為孩子買的小玩具,一切的一切都在喚起過去這一年的經(jīng)歷,但是孫思景卻再也看不到朝夕相處的人。
他后悔的躲在房子里哭,哭累了,就躺下睡覺,就這么過去一周,他想著林嬌嬌既然要走,總得回來拿她的東西吧,她的身份證都還在自己手里。
然而,另一邊。
林嬌嬌的父母為了斷絕女兒的心思,直接拿著戶口,去公安局給她補辦了身份證。
她在孫家的那些東西自家都有,而且比他買的更好,回去出租屋也只會喚起她的痛苦。夫妻二人干脆說不要了,在林嬌嬌出院后陪她住進招待所,兩個人輪番看著她,不準(zhǔn)她私自出門,也避免孫思景或者孫家人不要臉的過來纏著她。
……
孫思景受不了煎熬,鼓足勇氣去醫(yī)院的時候,被醫(yī)生告知林嬌嬌出院,已經(jīng)又過去兩天。
孫家這個年過的有多壓抑,可想而知。
而沈家這邊除了兄弟倆救了林嬌嬌,將她送去醫(yī)院,一切都還是照常,新年過的有滋有味兒,絲毫沒受到影響。
沈莞也在沈政跟沈松歸隊后放了心。
她推測孫家沒來鬧,多半也是覺得丟臉,才娶了三個月的媳婦兒,被他們折騰的流產(chǎn)跑了,如果傳出去,剛好給村子里人提供談資!
沈莞的飯店在初六正常營業(yè)了,臨近二月底,學(xué)校也要開學(xué),沈莞還沒聘請到合適的送飯工,不能再在屋里坐著等。
她手寫了幾張招聘啟事,貼到遠一點兒的電線桿上。當(dāng)然也不敢多貼,萬一被治安隊揪住,說她影響市容就得罰款,到時候又得給林玉蘭找事……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過去。沈莞再見到孫思景,他整個人都蒙著一股頹廢之氣,像是被重創(chuàng)后一蹶不振,穿的破破爛爛,頭發(fā)跟臉上的胡子都不搭理,才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活像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沈莞當(dāng)時正要去店里開門,從他旁邊路過,腳蹬子沒停,被大狼狗拉著嗖的一下就走了。
孫思景等她過去好久,眼珠子才動了幾下,不過也只是抬頭看看,就又將眼睛垂下去。
“孫思景?!贝謇镆恢备P(guān)系不錯的發(fā)小跑了過來。
孫思景沒什么精神,保持著緘默,他的發(fā)小十分關(guān)心他的狀態(tài),嘆了口氣,勸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像林嬌嬌那樣的仙女兒你養(yǎng)活不住,咱也供不起,現(xiàn)在她走了,沒找你麻煩就可以了,你抓緊振作起來,好好工作,實在不行,你不愿意聽那些閑話,就跟我一塊兒去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