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超過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陳六合都要很欠抽的給對方甩去一個睥睨眼神,事實(shí)證明他這輛當(dāng)初花了二十大洋掏回來的三輪,還是物超所值的,他很佩服自己的慧眼獨(dú)具。
來到喜來登大酒店門口,陳六合很瀟灑的對門童甩出一句話:幫我泊車。
門童都傻眼了,這尼瑪三輪車還要泊車?這架子端得有點(diǎn)兇,他們甚至在猶豫要不要讓保安沖進(jìn)去把剛才那個估計比他們還窮了好幾倍的家伙拽出來。
騎三輪車的人能來這四星級大酒店消費(fèi)?一頓飯都是四位數(shù)往上走。
做為四星級酒店,喜來登在杭城來說不算是最頂級的奢華場所,但也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能夠消費(fèi)得起的。
來到頂樓的空中餐廳,陳六合一眼就找到了坐在落地窗邊的沈清舞和秦墨濃。
你們的速度倒是夠快。陳六合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沈清舞與秦墨濃的對面,很不客氣的拿過桌上的菜單,開始翻。
大姐,錢帶夠了嗎?陳六合笑問。
秦墨濃很干脆的忽略了他最前面的兩個字,冷聲道:放心,不會把你壓在這里,況且就你這模樣,真壓下來我怕還要倒給別人錢。
那我就貫徹一下我們今天的宗旨。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什么宗旨?秦墨濃有些好奇。
不等陳六合說話,對陳六合比對自己還了解的沈清舞就道:只點(diǎn)貴的不點(diǎn)對的。
秦墨濃先是一怔,旋即一把搶過陳六合手中的菜單,道:想得美。她雖然家境富裕出身貴胄,但她可也是靠著工資自給自足,怎么能讓陳六合這樣禍害。
不用菜單更簡單。陳六合對服務(wù)生道:把你們這里最貴的東西全部給爺上一遍,什么澳洲鮑魚、法國魚子醬、皇家禮炮之類的,總之這頓飯要是少于六位數(shù),別怪我砸場子了。
陳六合聲音洪亮,十足的土鱉進(jìn)城做派,整得服務(wù)生小妹都是有些蒙圈,怔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墨濃大感丟臉,都恨不得用手遮住臉蛋了,沈清舞開口道:哥,不許浪費(fèi)。
當(dāng)然,陳六合也只是嚇唬嚇唬秦墨濃,并不會真的那么喪心病狂,叫囂的那么激憤,其實(shí)到最后,他都沒點(diǎn)一樣?xùn)|西,都是沈清舞和秦墨濃做主。
叉著牛排品著紅酒,陳六合又小資了一把,他發(fā)現(xiàn)他少有的兩次西餐,都是沾了秦墨濃這娘們的光,這娘們好像可以發(fā)展成長期西式飯票的樣子。
陳六合心中正在打著小九九,卻沒注意到,秦墨濃的眉頭忽然深深皺了起來,透露出一絲不悅,正望著餐廳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