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狂妄,是我見過最狂妄的人,狂到了骨子里,沒救了。趙江瀾打趣了一聲,又道:不過我相信你是自信,而不是自負!
為什么這么肯定?陳六合笑問。
因為你如果是個自負的人,你絕對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趙江瀾笑道:你能活下來,并且活得這么逍遙自在,還不足以證明一切嗎?
很顯然,你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聰明一些。陳六合不可否認的聳聳肩。
我希望,這一次的豪賭過后,我們能有一點交情。趙江瀾道。
如果你們趙家沒被喬家碾壓成渣的話。陳六合笑著。
趙江瀾聳聳肩,沒在說什么,而是擺了擺手就鉆進了車里。
看著黑色奧迪融進了車流,陳六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蘇小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么快就把別人忽悠了?
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他該怎么選擇。陳六合說道。
不得不說,他的魄力和膽氣挺大,這樣的人不是死的很慘,就是絕處逢生。蘇小白對趙江瀾做出了一個評價。
那你覺得他會是哪一種?陳六合笑問。
我覺得不管你和喬家的博弈結(jié)果如何,趙家都能安然無恙。蘇小白道。
為什么這么說?陳六合笑容很濃。
因為你不會讓趙家出事。蘇小白肯定的說道,陳六合興趣濃郁,蘇小白篤定道:因為小妹的學(xué)生是趙如龍,你可以不在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但一定會在乎小妹的喜怒哀樂,哪怕小妹并不在乎。
陳六合沒有說話,但臉上卻綻放出了異常好看的笑容。
在一排豪華轎車堆里,推出了自己的三輪車,陳六合很瀟灑的一步上位,蘇小白也沒臉沒皮的跳上了車斗。
你不是開車了嗎?陳六合回頭看了一眼。
我跟你回去,看看小妹。蘇小白說道。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趕緊滾下去,你的呼嚕聲驚天動地,上次差點沒把我的屋頂掀開。
沒事,我知道六哥不會嫌棄我。蘇小白臉皮極厚。
第二天大早,陳六合騎著三輪車送沈清舞上學(xué),途中,恬靜如止水的沈清舞抬頭看著陳六合:哥,林爺爺問你什么時候才肯去看他。
正賣力蹬車的陳六合神情一怔,旋即恢復(fù)了玩世不恭,隨口道:你轉(zhuǎn)告那老頭,該去看他的時候自然就去了。
其實你不用愧疚,沒送到爺爺最后一程,不是你的錯,林爺爺沒有怪你。沈清舞輕聲說道。
陳六合道:現(xiàn)在這模樣去了也是讓那老頭嘲笑,不去。
沈清舞抿著嘴唇,她知道,陳六合沒能給爺爺送終,心中一直愧疚,也一直在自責(zé),他覺得他沒臉去見爺爺生前的摯友林秋月。
林爺爺說了,再不去陪他下棋,他就要杭城大學(xué)對你動禁足令了。沈清舞聲音平淡的說道。
啥玩意?陳六合頓足,回頭看著嘴角含笑的沈清舞,他瞪大眼睛道:那老頭還有臉找我下棋?就他那臭棋簍子的水平,哪一次不是被我殺得丟盔卸甲?這老頭夠可以,年紀越大心氣還越高。
這句話讓的沈清舞都不禁莞爾一笑,能把一個擁有圍棋業(yè)余七段實力的人說成是臭棋簍子,恐怕除了中段以上的職業(yè)棋手外,別人還真沒那么大的口氣。
可偏偏這話就是從陳六合口中說出來的,說的底氣十足,而且他偏偏還就不是一名職業(yè)棋手。
但這話卻一點也沒讓沈清舞覺得好笑,她只是覺得有趣而已,因為這個對于她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沒有吹牛!
小妹,你回頭幫我告訴那個老頭兒,讓他一大把年紀了別沒事喜歡找虐,無論是圍棋還是象棋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向我挑戰(zhàn)!你讓他還是老老實實練他的書法就完了,省點心。陳六合大喇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