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犬子,趙如龍。趙江瀾對陳六合介紹道。
陳六合隨便打量了一眼,還真沒看出來這老老實實蹲在沈清舞腿旁陷入呆滯的小屁孩有哪點像他七歲之前的樣子。
不過能得到沈清舞這樣的評價,陳六合自然是不會質(zhì)疑的。
如龍,怎么看起來像條蟲?陳六合瞥了趙江瀾一眼。
就算真的是龍,在沈小姐的面前,恐怕也得盤著吧?趙江瀾不以為意。
噓!趙如龍發(fā)現(xiàn)了突然出現(xiàn)的一幫人,他先是小心翼翼看了眼閉目養(yǎng)神的沈清舞,旋即才站起身,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他滿臉倨傲的打量了陳六合一眼,隨后才對趙江瀾極其不滿的說道:老頭,你帶這么多農(nóng)民工回來干嘛,搬磚?。?
陳六合樂了起來:我是人販子,你爹把你作價二百五賣給我了。
放你娘的狗屁,我家老頭不缺那點錢,打哪來滾哪去,要是打擾了我老師,小爺一拳打爆你的蛋蛋,這高度,剛剛合適。
趙如龍頗為囂張,還用拳頭比了比陳六合的襠部,第一次對自己的身高非常滿意。
不用懷疑趙如龍這個每天腦子里都想著怎么踩人鬧事的二世主對沈清舞的尊敬。
自從他用盡百般手段,都沒整到沈清舞,最后反被沈清舞弄了個哭爹喊娘后,他對沈清舞的稱呼也漸漸從廢人到瘸子再到喂最后到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老師。
他也算是徹底被沈清舞收服,也逐漸了解到了沈清舞的學(xué)識如海深不可測,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說,他對沈清舞的尊重,甚至都要超過了對他父母的尊重。
陳六合灑然一笑: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爆你的蛋蛋?跟小爺囂張,讓你這輩子都做個只能用手指睡妞的殘疾人。
趙如龍眼睛一瞪,對著趙江瀾低吼道:老頭子,這家伙想讓你斷子絕孫啊,你這還能忍?不抽他,我都看不起你。
趙江瀾一腳就踹了過去:兔崽子好好說話,這是你老師的哥哥,敢對他不敬,小心明天晚上又要跪著讀書。
他也是替兒子捏了把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面對的是誰呢?
京城最大的混世魔王,京城公子圈中一度被認為最窮兇惡極的人物,就他兒子這點道行,在陳六合面前真的不夠看。
一個是勵志要做杭城最牛逼二代的小孩,一個是已經(jīng)把這門學(xué)問玩爛到已經(jīng)不屑去玩的牛人,不亞于祖宗和重孫的區(qū)別。
不說還好,一說出陳六合的身份,趙如龍更來勁了,昂頭看著陳六合,一臉鄙夷道:你就是那個讓我老師住在這種破地方的窩囊廢?
是我。陳六合較有興趣的點點頭。
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趕緊滾出杭城,有多遠滾多遠,要么明天就在西湖邊不超過三公里的范圍內(nèi)買套獨院別墅。趙如龍口氣頗大:你自己選。
沒錢。陳六合笑瞇瞇的回答,干脆到位。
我不管你是去賣身還是賣腎,那是你的事情。趙如龍想用下巴去看陳六合,但奈何身高有限。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問道:做不到呢?
那你以后也別在杭城混了,別怪本少爺不給你面子,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懷疑人生。
你打得過我?陳六合覺得有趣。
趙如龍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陳六合:你特么腦子壞掉了吧?小爺錢比你多,人比你多,還需要自己動手?
陳六合抬腳就踹了過去,趙如龍措不及防,撲了個狗吃屎,他不哭也不鬧,一轱轆就爬了起來,一副要沖上來跟陳六合大戰(zhàn)五百回合的架勢:草!你他嗎敢偷襲小爺!
陳六合一點都沒有以大欺小的覺悟,笑道:做為一個敗類,你連審時度勢都不懂,顯然太不合格,連敗類都算不上。
現(xiàn)在你打也打不過我,你還敢跟我狂,不是找抽嗎?陳六合笑盈盈。
老頭,你沒看到你兒子被人打?。窟@還能忍?趙如龍氣惱的等著趙江瀾。
趙江瀾一臉淡定的佯裝若無其事。
趙如龍差點沒氣得吐血:我現(xiàn)在有十足的理由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