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六合那齷齪的神情,秦若涵冷笑一聲,懶得解釋,轉(zhuǎn)身繼續(xù)走向更衣室,頭也不回道:有本事別走,在這里等我。在關門之際,秦若涵還不忘提醒:別想著進來偷看,我知道這扇門即便是反鎖了也攔不住你,你真要看我也不會阻攔,如果你不怕我一哭二鬧三上吊賴著你一輩子的話??粗o閉的大門,陳六合摸著胡渣子滿臉玩味的笑了起來:有意思的娘們。反正閑來無事,陳六合還真沒有離開,他倒是不介意陪秦若涵這娘們耍耍。叼著一根眼,陳六合環(huán)視了健身房一圈,心血來潮的走到了一臺測力器的面前,這是一臺世面上常見的測力器,就是一拳打上去,它能準確的顯示出這一拳的磅數(shù)?;瘟嘶斡沂滞螅惲现苯右蝗嫁Z了上去,測力器上那厚實的拳擊橡膠登時發(fā)出了一聲暴躁的重響,只見那橡膠仿若承受了不可思議的力量一般,正在劇烈震動。而在測力器左側(cè)的磅數(shù)顯示表上,一連串的數(shù)字正在快速跳動,仿若出了故障一般未能定格直到幾秒鐘過后,四個由電子紅燈組成的數(shù)字才穩(wěn)定下來。1091!這四個普通的數(shù)字在測力器上顯示出來,卻有著驚世駭俗的意義,這證明陳六合這一拳的力量,是1091磅,就相當于一千斤左右的力量!恐怖!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要知道,普通成年人的一拳力量,大約在一百多斤左右,能上兩百斤的都少之又少,而陳六合這一拳,卻是接近一千斤!毫不夸張的說,這一拳別說打死一個人,就算是一頭野牛,恐怕都會被陳六合一拳轟翻在地。幸好,此刻的健身房并沒有其他人,否則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嚇傻!簡直不敢想像,就陳六合這樣并不算魁梧的身體內(nèi),怎么能爆發(fā)出這么強悍的勁道,這種不帶任何沖刺的爆發(fā)力,根本就不科學!看著這組足以驚心動魄的數(shù)字,陳六合風輕云淡的搖了搖頭,挨千刀的嘆了口氣:廉價機器就是廉價機器,還沒用全力,就差點崩潰這句話,不知道可以把多少人的心臟嚇破,不過陳六合對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還算滿意,即便這一年時間沒怎么刻苦訓練,他的實力仍舊沒有絲毫退步。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等秦若涵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身上的瑜伽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干練的職業(yè)套裝,修身的小西裝里面,是一件純白帶蕾絲花邊的小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西褲,把一對圓潤的肥臀勾勒得無比誘人。難怪那么多人都喜歡白領金領女強人,光是這一身穿著,都能讓人生起征服欲。陳六合摸著鼻子笑道,這娘們身上飄散出一股清香,顯然是剛才洗澡了。走吧。秦若涵對陳六合抬了抬下巴,帶著些許挑釁意味。陳六合一副如你所愿的表情攤了攤手掌,率先走出健身房,緊跟在他身后的秦若涵眼神無意間飄到了角落那臺測力器上。登時,她整個人震驚的無以復加,白皙的手掌捂住了柔唇,強忍著自己沒有驚呼出聲,那1091四個醒目的數(shù)字太過刺眼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六合的背影,良久后,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變態(tài)!??秦若涵所說的玩球,玩的當然不是自己身上那兩顆大球,更不是陳六合襠下叼著的那兩顆小球,而是臺球!這不免讓陳六合大失所望的同時,又來了點興趣,站在臺球桌旁,陳六合笑看著秦若涵:玩這個?怎么樣?你敢不敢?秦若涵挑釁道,她今晚就是想殺殺陳六合的銳氣,這家伙的囂張氣焰太盛了,而臺球,正是她最擅長的一種娛樂??磥砟愫茏孕虐??陳六合啞然失笑的說道。自信不敢說,但對付你,應該綽綽有余。秦若涵抬著下巴說道,她當然不會告訴陳六合,她從小就熱愛臺球,在臺球方面的天賦也異常出眾,還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專業(yè)訓練,省內(nèi)的中型賽事,她都拿過幾座獎杯,全國性質(zhì)的也參與過不少。要不是她當年不愿意放棄學業(yè)的話,早就進入職業(yè)圈,去打職業(yè)賽事了,說不定那時候華夏國會多出一個臺球女王。生怕陳六合不敢來,秦若涵嘲諷一聲:別說你不會,一個大男人,不會連我這個弱女子的挑戰(zhàn)都不敢應吧?如果怕輸?shù)脑?,你也可以明說,我不會瞧不起你的。拙劣的激將法。陳六合笑了笑,眼中浮現(xiàn)一抹玩味,道:玩玩倒是可以,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沒有彩頭的博弈。那你說,想賭些什么?秦若涵內(nèi)心充滿了冷笑,在她看來,陳六合就是在找死,跟她玩臺球還想來點賭注?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陳六合眼神怪異的在秦若涵身上來回打量了幾下,才奸笑道:既然你這么想玩,那我們就玩點刺激的吧?輸一局脫一件,怎么樣?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光屁股出門別嫌丟人。秦若涵想都沒想就直接應承下來,面帶譏諷道:我真想看看你裸奔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哈哈,那就把本事拿出來看看。陳六合笑了。兩人打的是國標,斯諾克那玩意陳六合不太喜歡,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因為斯諾克的時間太久,他更喜歡簡單直接的國標。??隨著秦若涵一個標準的開球,兩人之間第一次對弈開始,有球入袋,秦若涵繼續(xù)執(zhí)桿。坐在一旁的陳六合不慌不忙的看著,抿了口服務員送上來的咖啡,嘴角含著一抹笑意。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無論是從秦若涵握桿的方式,還是看她俯身擊球的姿勢,陳六合都知道,這娘們絕對是個臺球高手,手下還真有那么幾分本事,估摸著應該有職業(yè)水準,難怪這娘們這么有自信。果不其然,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跟陳六合的猜測如出一撤,只見秦若涵這娘們出桿利索,撞球入袋無比干脆,頗有一種一桿全收的架勢,中間有幾個難度極高的球也被她收入袋中,堪稱一聲驚艷。喜歡臺球的人都知道,看高手打球,是一種享受,不過陳六合這個身在局中的家伙卻一點也沒有臺球迷的共性,緊張更是談不上了。他的目光全程都落在秦若涵的身上,當秦若涵每一次俯身,陳六合都是目不轉(zhuǎn)睛,雖然秦若涵的領口扣著扣子,但他仍然有幾次都能窺見一片深邃之下的一抹分紅蕾絲花邊,在往里,是兩顆波瀾壯闊的半球。嘖嘖,果然有貨啊。陳六合美滋滋的欣賞著。終于,在秦若涵一個不大不小的失誤下,最后一顆半色球從洞口邊緣彈了出來,秦若涵渾不在意的對陳六合抬了抬下巴:輪到你了。在她看來,她已經(jīng)贏了,陳六合的七個球沒有一個好打的,她可不相信陳六合有什么逆天的水平能夠起死回生。事實也正是如此,陳六合打了一個臭桿,白球連全色球的邊都沒挨到,白白送給了秦若涵一個自由球。陳六合這家伙明顯一副放棄治療的模樣,沒有遺憾也沒有懊惱,重新坐回了座位。殊不知,這家伙的心思壓根就沒放在打球上,只是想著能讓秦若涵多俯身幾次,他還沒看清這娘們的粉色文胸上印著的到底是荷花還是蘭花第一局的結(jié)果沒有任何意外,秦若涵清完了半色球后又一桿把黑8入袋。這娘們就像是一個斗勝的母雞一般,昂著頭顱,斜睨陳六合。陳六合很坦然的聳聳肩,直接脫去了上身的汗衫,當他那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秦若涵眼前的時候,秦若涵再次忍不住的震驚了,滿眼的驚詫與不敢置信。她發(fā)誓,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身上會如此的千倉百孔倉夷滿目。只見陳六合那擁有古銅色的皮膚上,到處都布滿了傷痕,猙獰的刀疤數(shù)不勝數(shù),更是有幾處讓人觸目驚心的彈孔,有一處最為刺眼,那是在心臟左側(cè)。這一瞬間,秦若涵看傻了,整個人都呆滯在那,腦中仿若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不敢去想像一個人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樣地獄般的災難,才會擁有這樣的殘破身軀。這家伙是從修羅地獄爬出來的嗎?陳六合,你秦若涵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