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拍打著桌子,對著十二名親信怒吼不已。
中年男子四十多歲,光禿禿的大腦門像個大燈泡一樣,綻放著刺眼的光芒。
一個尖尖的鷹嘴鼻子,鼻尖快要觸到上嘴唇,下嘴巴蓄著一撮四寸多長的山羊胡子,頗有民國大帥形象。
他的后面掛著一幅畫,畫上有一只下山老虎,爪下抓著一塊峰頂巨石,氣勢洶洶。
中年男子正是夏炎陽,名如其人,剛性火爆,驍勇好斗,給人一股說不出的兇殘。
因此,他一發(fā)火,手下就瑟瑟發(fā)抖。
“誰能回答我?什么時候能把殺人兇手和沈小小揪出來?”
“誰能告訴我?”
見到?jīng)]有人回應(yīng)自己,夏炎陽變得更加憤怒,一掌拍在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大理石桌子碎裂。
他已經(jīng)看過夏士杰和夏子琪的尸體。
夏子琪全尸還好一點,夏士杰尸體完全是慘不忍睹,饒是他這樣的硬漢子,看到都感受到痛苦和窒息。
可以想象,弟弟臨死之前承受了多么殘酷的折磨。
這也讓夏炎陽對兇手恨之入骨,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揪出來千刀萬剮。
“平時牛哄哄的拳打敬老院,腳踢幼兒園,現(xiàn)在要你們做事,卻一個個不行?!?
“無法保護(hù)我的家人,也無法找到兇手,讓兇手騎在我頭上嘲笑,也讓我們夏家成為笑柄。”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
夏炎陽的血腥氣息彌漫:“廢物!”
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眾人,恨不得掏槍斃掉幾個。
這也不能怪他震怒,一個晚上,夏家被人落盡了面子,燒掉了醫(yī)院,還死了家人,讓他遭受人生重大打擊。
他忍著疼痛派人清理現(xiàn)場,全城搜捕,還派出了一千多名將士,可一眾手下忙碌一晚卻沒有半點收獲。
這怎能不讓夏炎陽動怒?
“夏戰(zhàn)將,對不起,是我們無能。”
一個瓜子臉女軍官看到再不站出來要出事,就踏前一步低著頭回應(yīng):
“只是根據(jù)口供和殘存的監(jiān)控,殺人兇手不僅強(qiáng)大,還非常狡猾。”
“他戴了面罩,面罩里面有面具,戴了手套,還穿了好幾件衣服,鞋子也有所加重?!?
“遮擋了面目,改變了體型和體重,還引爆醫(yī)院氧氣瓶毀掉現(xiàn)場,監(jiān)控室也變成了廢墟?!?
“他只要脫掉衣服去掉偽裝,再結(jié)合他強(qiáng)橫的身手,我們一時半會真的無法鎖定他?!?
“不過請夏戰(zhàn)將放心,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出沈小小的出入境資料,正通過大數(shù)據(jù)和人臉識別搜尋?!?
她擠出一句:“沈小小除非不露臉或者避開全部監(jiān)控,不然只要被我們監(jiān)控掃到,我們就能迅速鎖定他?!?
“沒錯!”
一個平頭青年軍官也點頭:“無法鎖定殺人兇手,但鎖定沈小小不難,請夏戰(zhàn)將再給我們半天時間。”
“這可是你說的?!?
夏炎陽沒有被手下的話輕飄飄忽悠過去,手指一點平頭青年喝出一句:
“歐陽劍,你說半天,我給你一天時間?!?
“明天這個時候,拿不到殺人兇手和沈小小祭祀我妹妹和弟弟,我拿你腦袋祭祀!”
他目光凌厲:“明不明白?”
平頭青年臉色一變,嗅到了一抹危險,沒想到惹禍上身。
但他不敢反悔,只能點頭:“明白?!?
夏炎陽目光望向了瓜子臉女人:“柳敏,兇手的底細(xì)你們摸不到,沈小小的來歷清楚沒有?”
“夏戰(zhàn)將,已經(jīng)摸清楚了。”
瓜子臉女人恭敬回應(yīng):“沈小小是瑞國沈家棄女,偷偷跑來夏國治療眼睛?!?
“沈家為此多次跟我們合作,讓我們提供情報和定位,然后派出人手來都城捉她回去?!?
“但沈家好幾次綁架都失敗了?!?
“我開始以為是沈小小運氣好,或者瑞國沈家派來的人是廢物,但現(xiàn)在一想,估計是面罩老頭幫了忙?!?
她給出一個推測:“如不是有面罩老頭那種強(qiáng)者庇護(hù),沈小小不可能躲過沈家的多次綁架?!?
“面罩老頭,殺人兄弟,沈小小庇護(hù)者,這家伙真是事多??!”
夏炎陽拿起一張不太清晰的監(jiān)控截圖呢喃:
“只是我怎么覺得,這家伙有點眼熟呢?”
他感覺哪里見過這個人的資料甚至跟他有過照面,他的心里還有一個模糊的人選……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