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笑了笑。
“當年我離開申城后,漫無目的,不知道能去哪里能干什么,就干脆跑去北歐玩兒了幾個月,在丹麥一個小酒館喝酒的時候,聽到隔壁桌在聊洛菲集團收購sam的事,他們很刻意地提到了洛菲集團新上任一位顧小姐?!?
“但我當時沒聽出來刻意,只是覺得洛菲家和姓顧的很微妙,就干脆轉道去了法國巴黎,打聽那位顧小姐的住處,在她家門口蹲守,直到親眼看到嫂子出門,這才知道嫂子原來還活著,才會去投奔她,在她身邊做事?!?
他當年也不是去玩兒,而是覺得秦顏晚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如果不是他幫秦顏晚逃走,就沒有曠野上的事了。
他跑去北歐完全是逃避現(xiàn)實。
但現(xiàn)在回想,就覺得太巧了。
法國一家公司的動態(tài),怎么就會穿到丹麥小酒館里?還偏偏被他給聽到了。
路在野很懷疑:“曜哥,是不是你安排的人,故意引導我去找嫂子的?”
這個懷疑,聽起來無厘頭,但推敲起來不是不可能。
顧景曜知道秦顏晚沒死且在洛菲家,怎么就不可能安排呢?
從他前面的種種計策能看出,他真的很細心,很努力周全。
顧景曜看著他,承認了:“是的。”
路在野怔了一陣,果然啊。
顧景曜道:“我怕她一個人在法國,在洛菲家,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信得過的人,舉步維艱,束手束腳,所以想讓你去幫她?!?
路在野都說不出話了:“曜哥,你真是……”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了,他舔了下唇,“這件事嫂子還不知道吧?”
顧景曜溫聲:“回頭我會自己告訴她的,但也沒必要刻意提,感覺像是我在暗示她,我對她有多好多好好似的,這些不是我對她的好,而是我在傷害了她之后做的補救,本就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