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看似不在意。
但秦顏晚還是戳穿了她。
“你不是今天才有錢,十年前你就很有錢了,如果不是因為熱愛律師這份工作,怎么會選擇這個吃力又不討好的行業(yè)?這些年又這么竭盡全力地干著?”
她明明就是很喜歡自己的工作,她的父母,祖父母,都是律師,家學(xué)淵源,她不可能輕易舍棄,明明就是在逞強(qiáng)。
黎星若還在否認(rèn):“人的喜好都是階段性的,我現(xiàn)在不喜歡當(dāng)律師了,律政世家的稱號,我背了這么多年,早就累了?!?
喬西西都看不下去:“跟我們你還裝什么?”
黎星若這才沒再說話,低頭喝了口飲料,飲料里加了薄荷,很清涼,就是回味有些苦澀。
秦顏晚握住她的手:“好好看醫(yī)生,有任何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想去旅游也可以去,換個心情對治病也有好處,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一直在你喜歡的行業(yè)里,做你想做的事?!?
她頓了頓,又輕聲說,“星若,我從三年前就在想了,我要等你醒來,我家那個案子,我希望律師會是你。”
黎星若一下抬起頭:“……你家那個案子?”
“就是二十五年前,顧家,和顧氏的案子?!?
秦顏晚認(rèn)真地看著她,“顧家是有罪,我爸也應(yīng)該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案犯不止他一個人,秦家三口用命換來的賬本,我希望是你將它公諸天下。”
秦顏晚就是在道德綁架。
但那是因為,她感覺得出,黎星若看似正常的外表下,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心如死灰。
三年前那起法庭襲擊,她失去了原本已經(jīng)孕育了六個月的孩子,還當(dāng)了三年的植物人,對律師的工作pdst。
這種從生活到工作,全方位覆滅的改變讓她承受不住,她現(xiàn)在可能覺得整個人生都沒意思極了。
秦顏晚想幫她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否則她都怕她跑去大西北旅行,然后進(jìn)入無人區(qū),讓自己死在那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