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進(jìn)了咖啡廳。

沈素欽仍是坐在輪椅上。

他的腿有在慢慢恢復(fù)，情況還算不錯，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個月，是走不了路的。

他帶了一個保鏢，桌上放了一杯咖啡，但一口都沒有喝。

“沈教授?！鼻仡佂碜叩剿媲埃葐?，“腿怎么樣？”

“能在家里扶著欄桿走幾步，醫(yī)生說比預(yù)期恢復(fù)得好?！鄙蛩貧J示意保鏢去幫秦顏晚點(diǎn)單，“美式就可以。你看起來懨懨的，沒什么精神，是沒睡好嗎？”

“這一周在京城處理事情，確實(shí)有點(diǎn)沒睡夠。”秦顏晚坐下了。

沈素欽淡淡一笑：“你不在滬城這段時間，沈家也翻天覆地?！?

秦顏晚抿唇：“不是我做的?！?

“我相信不是你?！鄙蛩貧J伸手端起咖啡，眼鏡片倒映漆黑的液體，“前天，我見過時序，問是不是他做的？”

“他怎么說？”

“他沒有承認(rèn)，但他不肯放過沈家?！鄙蚧矚J抬起頭，眼神有種難的沉重，“顏晚，你記不記得，你答應(yīng)過一件事？”

秦顏晚怔了一下，點(diǎn)頭：“我記得?！?

就是他因?yàn)樗卉囎材翘欤褋?，要她答?yīng)他一件事，但沒說什么事，只說到時候再來要。

沈素欽抿唇：“就算我卑鄙吧，我拿你這個承諾，跟你換我大哥的一條命?！?

“……”

“你們之間的事，我知道……”沈素欽苦笑，“我如果說我不知道，那也太假了?！?

“我一直都知道，沈家對不起顧家，我要是用我們的交情，要求你放過沈家，那是我不知分寸，沈家從顧家拿走的東西，甚至是整個沈家，我都可以賠你，我只想留下我大哥一條命?！?

從他跟她要這個承諾開始，就是在為今天做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