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
秦顏晚說的是白柚,顧景曜眼皮都沒抬起來,只是小心翼翼地摘下她的手套。
傭人很快拿醫(yī)藥箱。
顧景曜先用生理鹽水沖洗她的傷口。
秦顏晚冷眼看著他的動作:“顧總要是心疼可以去替她喝?!?
顧景曜拿起云南白藥,灑在她手心:“我只疼你的傷,下次不要這樣,出氣的方式很多,沒必要傷害自己?!?
他抬起眼,“至于她,我只想問,這樣做,你就覺得滿意了?”
秦顏晚自顧自說:“你可以替她喝,我不介意作弊,今天這十八瓶酒,誰喝都可以,我只要它喝完?!?
顧景曜看著她的臉將紗布纏好。
“我不是替她喝,而是,你本身也想讓我喝吧?”他嗓音低沉,“是不是想起當(dāng)年我逼你喝酒的事了?”
秦顏晚面無表情,但眼波是凝結(jié)的湖面。
顧景曜收起醫(yī)藥箱,然后,隨手端起桌子上一杯無人碰過的酒。
他今晚喝得最少,加起來可能連半杯都沒有,這會兒卻將一整杯青梅酒都灌入喉嚨。
姜蘇末一下站了起來:“表哥!”
路在野丟開白柚,白柚這會兒差不多已經(jīng)醉死了。
他皺眉:“顏晚,曜哥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大約是藥粉滲入傷口,秦顏晚后知后覺感覺到來自手心的疼,顧景曜又拿起一杯:“你當(dāng)年喝了幾杯?”
她沒說話,他便又灌了自己一杯。
路在野看不下去,快步過去抓住顧景曜的手:“曜哥!”
顧景曜將酒杯倒扣,烈酒在五臟六腑里發(fā)散,他按著灼燒的肺部悶聲咳嗽。
他是疼的,跟她當(dāng)年做完清宮手術(shù)三天就喝酒一樣的疼。
他用他這一身病骨支離,還她當(dāng)年的心如刀絞。
秦顏晚咬住了后牙,眼底的猩紅蔓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