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難得開玩笑:“所以他們的年薪也是最高的。”
兩人邊說邊往前走,本以為市場部的話題到此結束了。
商時序卻忽然接下去道:“市場部也是公司最忙的部門之一,再高的年薪都不過分,當初阿月剛進洛菲集團,就去了市場,那段時間她忙得沒日沒夜,我想見她一面,都得在會議室。”
他話題帶得很自然,聽不出任何蓄意的成分,身后的員工們也都以為只是在閑聊。
顧景曜斂了一下眼眸,單眼皮透出些許冷淡:“顧小姐嗎?她不是未婚妻嗎?克洛諾斯先生也太不留情面了?!?
商時序莞爾:“我倒是想讓她只當洛菲家族的主母,像我母親那樣,每天只需要考慮是去米蘭看秀,還是去冰島看極光,只是她的性格太要強了,想要有自己的事業(yè)?!?
顧景曜冷然勾唇,想著自己終其一生,大概都無法適應,他用這種熟稔的語氣提起秦顏晚的樣子。
經(jīng)過回廊,玻璃墻照進來冬末春初的陽光。
商時序的祖父是法國人,他有四分之一的日耳曼血統(tǒng),日光下的瞳色是偏淺的茶褐色,說是溫柔,卻也冷冰冰。
“她是真忙啊,盡管位高權重,但身處異國他鄉(xiāng),陌生的工作環(huán)境,陌生的工作內(nèi)容,下屬不滿空降的高管,董事知道她是我的人暗中打壓,每件事都壓著她,讓她喘不上氣。
“我知道她步履維艱,但她沒對我說,我也就當做不知道,畢竟她是那樣倔強的性格,不會喜歡我為她保駕護航,把她當成溫室花朵那般呵護。
“直到后來她出事,我才知道,她當時不僅因為工作壓力大,心情也很差,狀態(tài)很不好,我其實不該放任她自己承擔的?!?
顧景曜知道他提起秦顏晚是故意,但還是問:“她怎么了?”
“她生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