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赫然喉結(jié)滾動,“謝謝?!?
秦顏晚搖頭:“不用謝我,我們是合作,要不是你在背后動用人脈,那個慈善基金,也不能那么快成立起來,柳厭也沒那么容易進套子?!?
葉赫然急著去聯(lián)系這個徐行之,沒有跟秦顏晚多話,點了下頭先走了。
秦顏晚卻遲遲沒有上車,一直站在車前,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天空又下起了雪。
當(dāng)然,不是冰城那種大雪。
桑杉注意到她垂在身側(cè)的手,無名指一直在無意識地小幅度顫抖,她不禁喊:“小姐?!?
秦顏晚看向她,桑杉皺眉:“小姐,您很冷嗎?手指抖得很厲害?!?
秦顏晚低頭看,是那根無名指……她抿住唇,突然道:“剛才柳厭告訴我一件事?!?
桑杉問:“什么事?”
秦顏晚扯了下嘴角:“他說,顧景曜當(dāng)年盡力保我的命了?!?
桑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秦顏晚輕笑著,然而聲音卻像是被化開的冰水洗滌那般冽冽。
“難怪,難怪他當(dāng)年殺死我的時候,對我說,能保我的時候,他已經(jīng)盡力保了,最后保不住,他也只能送我上路?!保?50)
桑杉喊她:“小姐……”
秦顏晚側(cè)身看著看守所的大門:“告訴我這件事,讓我知道顧景曜曾經(jīng)的‘良苦用心’,那又如何?”
“最多就是證明,他沒那么薄情寡義而已,但他本質(zhì)跟柳厭沒有任何區(qū)別,‘人都是自私的’,他終究是選擇‘為了自?!瑸榱怂谋淘坪皖櫦?,‘別無選擇’地‘一錯再錯’下去,選擇殺我滅口?!?
自私、自保、無選擇、繼續(xù)錯……這些都是柳厭的理由,又何嘗不是顧景曜的理由?
柳厭厚顏無恥卑劣惡心,顧景曜一樣。
秦顏晚周身散發(fā)出冰涼:“兇手殺人之前,念一段《往生咒》超度一下被害者,就是好人了嗎?就不該死了嗎?”
“不,他還是該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