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面無表情,也是,穿著濕衣服很容易著涼,她沒必要作踐自己的身體。
他既然想當雷鋒,她成全他。
就算他最后病倒了,也是他自找的,她對他,可沒有什么愧疚或感激的心理。
秦顏晚將身上外套脫下來,接了他的衣服穿上。
一穿上她就后悔了,這衣服上有他身上的味道。
秦顏晚厭煩地皺眉。
而一想到他們可能真的要在這棟房子里相處兩三天就更煩了。
真是見鬼,這種事都能被他們遇到。
顧景曜拉了一張椅子到壁爐邊,將秦顏晚半濕的外套攤開來,借壁爐的熱度烤干。
“這里有食物嗎?”秦顏晚想起這個要緊的,他們要在這里呆好幾天呢,總不能只靠喝水吧?
顧景曜取了三個一次性紙杯,往被子里加入適量的茶葉:“我車上有,不過都是速食,本來是送去給實驗室的工作人員的,只能先緊著我們這群人。”
秦顏晚越聽越不對:“顧總視察工作,還帶物資?”
顧景曜解釋:“實驗室在遠郊,周圍沒有超市或者市場,食物本就不易得,都是一次性采購很多,然后囤在冰箱里,我上次去視察工作,看他們吃得一般,所以這次過去,才提前準備了一些東西?!?
秦顏晚看著他,沒有說話,但臉上明晃晃寫著懷疑,真的有這么巧?
剛好大雪封路,剛好遇到他們,剛好有套房子在高速附近,剛好帶了食物。
這個“剛好”是不是太多了?
顧景曜知道她在看自己,握著燒開的水壺往被子里倒水,茶葉受熱水沖擊,在杯底打著轉。
“你是懷疑我,明知道有大雪,會封路,卻沒有提前告訴你,目的就是為了把你困在這里跟我獨處,所以才會提前準備好房子和食物?”
秦顏晚確實這么懷疑。
而顧景曜抬起眼,眼睛在熱霧后朦朧,“乖乖,我要是有這么算無遺策,也不會把這個棋局走成如今這樣,讓你現(xiàn)在這么恨我。”
秦顏晚聲音陡峭:“你再喊我‘乖乖’,我把你舌頭割下來,顧總只有一個人,死在這里都沒人知道?!?
顧景曜看著她,將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暖暖?!?
另一杯給了桑杉,桑杉也不知道該不該道謝,最后保持沉默。
秦顏晚很不喜歡超出預料的事情,莫名其妙被困在這里,讓她整個情緒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