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含笑點頭:“顧總真是初心不改?!?
三年前能為了這個東西,逼死秦父秦母。
三年后裝模作樣地鋪墊了那么長的一段感情戲,最終暴露出的目的,仍然是這個東西。
秦顏晚嘴角彎著,但細看眼底毫無溫度,冷得像前兩天申城那場景綿不斷的冬雨,刺骨至極。
顧景曜無視她的鋒利,不躲不閃地與她對視:“你不愿意?”
“也不是說不愿意,”秦顏晚拿起銀質(zhì)的長柄杓,漫不經(jīng)心地攪拌著碗里的湯,“而是你現(xiàn)在才找我要賬本,不覺得太晚了嗎?”
勺子輕輕敲了一下碗口,叮叮,像警告的鐘聲。
“賬本在我手里好幾年,我怎么可能不備份?復(fù)印件掃描件電子件,我都不知道存了多少份,就算把原本給你,我手里也還是有你們的證據(jù),倘若真的要上法庭,備份依舊可以作為呈堂證供,所以你不覺得現(xiàn)在還跟我要賬本,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嗎?”
顧景曜沒有說話,秦顏晚舀了一勺湯,送到嘴邊,輕搖著頭,吹散熱霧。
“不,你們懂。
“所以你們當年才要接連對我養(yǎng)父母還有我下手,這些年又不斷搜尋我三妹的下落,企圖斬草除根,連我大姐,你們也監(jiān)視了很久,直到確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才沒要她的命。
“這是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任何秘密,才最安全。”
他們雖然沒要秦顏雪的命,但秦顏雪的丈夫在顧景曜的分公司工作,秦顏雪的女兒也在柳家投資的幼兒園讀書,他們牢牢地控制著她。
由此可見,顧夫人雖然在秦顏晚面前不堪一擊,但其實也很有本事,能說服這樣的秦顏雪,不顧一切地站出來指控顧景曜。
顧景曜緩慢道:“你說得對,現(xiàn)在要賬本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那就只能換個一個要求了?!?
秦顏晚放下勺子,拿起筷子,想要挑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