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有一個猜測。
他握著秦顏晚的手,挨個捏過她顏在手套下的手指。
一、二、三、四、五……五根手指,都好好的,都還存在。
他閉上眼睛,像是在慶幸不是他想的那樣。
秦顏晚冷眼看他惺惺作態(tài),嘴角輕哂,另一只手往后一伸,桑杉將一個牛皮信封放在她的手里。
秦顏晚抽回手的同時,將信封塞了他:“都說了話家常改日,現(xiàn)在只談工作。顧總合同簽得爽快,我便再送顧總一份禮物,幫顧總風風光光扳回一城。”
那個信封沉甸甸的,頗有份量。
但比起看看里面裝著什么東西,顧景曜問的是,“改日是哪一日?”
“顧總別著急,我還要在申城留很長時間,總會有時間的?!鼻仡佂硪呀?jīng)收起合同起身,“我現(xiàn)在先去幫顧總‘澄清’?!?
她帶著桑杉離開東偏廳。
柳厭三人神色都很凝重,雖然只有短短幾句話的交鋒,但他們都感覺得出——
秦顏晚,今時不同往日。
她太游刃有余了,就好似什么事情都在她的計算之內(nèi),這種她勝券在握,而他們茫然無知的感覺,太糟糕了。
柳厭想跟顧景曜說什么,顧景曜看了信封里的東西,臉色出奇難看,一不發(fā)大步離開。
他們也只能跟著出了東偏廳。
不愧是顧家,清場后短短十幾分鐘,剛才還一片狼藉的靈堂,現(xiàn)在又恢復(fù)一派莊嚴肅穆。
火滅了,白布重新掛,蠟燭重新點,哀樂重新奏,香煙繚繞,紙錢焚燒,顧家的親屬都在鞠躬。
不過隨著秦顏晚出現(xiàn),媒體們再次蜂擁上前:“秦小姐,秦小姐,那段視頻到底怎么回事?您說兩句吧?”
秦顏晚道:“我現(xiàn)在活生生站在這里,不就是最好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