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走到走廊的窗邊,原本還算正常的臉色,被暮光一照,猝然變得蒼白。
他伸手按在窗沿上,好像只是隨意扶著,又好像是借這一扶,穩(wěn)住可能要站不直的身體。
顧景曜跟顧父的關系,一直都不好,但畢竟是親生父親,他死了,他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何清斟酌著說:“顧總,我問了醫(yī)生,董事長走得很快,最后一程,沒有太大痛苦?!?
顧景曜只是扶這一下,很快就把手收回去,他那樣的人,除非實在撐不住,無法控制,否則不在外人面前流露一點脆弱……哪怕這都不算是脆弱。
他語氣冷冰冰:“護工和保鏢,為什么不在場?”
趙鈿愣了一下,立馬扭頭,這才發(fā)現(xiàn)該守著顧父的人都不在!
顧父的病房歸她負責,她打了個激靈:“我馬上問清楚!”
顧景曜看向窗外,霞光逐漸消失在地平線,夜晚即將降臨。
弄清楚這點事兒用不了多久,趙鈿很快回稟他:“顧總,護工去上洗手間,保鏢去拿外賣,他們都以為只是離開一小會兒,不會有事……”
顧景曜寡淡道:“他們是被調虎離山了?!?
“調虎離山?您的意思是,有外人來過?董事長是被人……”趙鈿咬牙,“我馬上去查監(jiān)控!”
顧景曜:“護工保鏢,都開除。”
“是!”
趙鈿離開去調查,顧夫人這時候走了過來,哽咽地喊:“景曜啊,”她擦著眼淚,“你爸說走就走了,我們之后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