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就讓她自己吹干,他則走到酒柜前,隨便拿了一瓶酒,打開,倒入玻璃杯,抿了一口,神色看著淡了很多。
秦顏晚莫名感覺,他好像知道,她剛才想起了誰,所以不高興了。
秦顏晚過了幾下,在吹風機的嗡嗡聲里,說:“商時序,我沒看出那份資料有什么問題,你幫我看看,給我點兒想法?!?
商時序這才走回來,拿起文件,一目十行。
秦顏晚還在想這件事:“左萬兒子被殺的案子明天開庭,代理他兒子案件的律師是誰?”
好在下面的人辦事周到,都查出來了,商時序翻了一下資料,說了一個名字,秦顏晚不認識。
商時序說:“也許是你們草木皆兵了?!?
也不是沒可能。
秦顏晚吹干了頭發(fā),商時序放下資料:“身上的睡衣也濕了,回去換一件,然后早點休息,很晚了?!?
“你也是?!?
秦顏晚收起資料,轉(zhuǎn)身回房,進門前她才想到,商時序剛才就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卻還喊她去書房,是覺得,大半夜進她的房間不太合適吧?
她也不是初入社會的小女孩,感覺得出來商時序?qū)λ膽B(tài)度,有些微妙。
他很明顯不想跟她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但又很注意跟她相處時的尺度和分寸,保持著一個既親近,又沒那么親近的狀態(tài)。
秦顏晚吁出口氣,換了睡衣爬上床,把這件事暫時放下。
她每天要盤算的事情非常多,顧家的仇,秦家的仇,她自己的仇,都等著她去討回來。
她也沒什么時間想私人感情。
秦顏晚閉上眼睛,很快陷入睡眠,不知睡了多久,她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想明白了什么,她倏地睜開眼。
黑暗里,她的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