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要去律所見一個很重要的當(dāng)事人,不知道聊完要多久,所以才跟赫然說我不來的,但最后聊完,發(fā)現(xiàn)時間還早,所以就自己過來了?!?
黎星若道,“年底整理卷宗,年初案件開庭,總是很忙,沒找到時間來看望爸媽,是我不對?!?
她雖然性子冷,有些時候情商也不高,但畢竟是律師,這點為人處世的口才還是有的。
葉赫然在桌子下捏捏黎星若的手指,想起那次吵架,黎星若說不來他家是不想看他家妻妾成群,怕自己忍不住報警一鍋端,現(xiàn)在倒是把話說得好聽,他嘴角微勾。
葉父雖然女人多,但并不是那種油膩地中海,他五十出頭的年紀(jì),身材勻稱,面容慈善,浸淫商場幾十年,更是圓滑而世故的。
“理解理解,律師嘛,我們公司的法務(wù),一到年底也是要各種清算,忙得不可開交。不過你現(xiàn)在懷著孕,還是要多注意自己身體。”
葉母笑著:“可不是,星若,你下次要過來,提前跟媽說,媽派車去接你,你懷著的這可是金元寶,將來是要繼承葉家和黎家的,別的阿貓阿狗可比不上,別出什么閃失了?!?
二姨太當(dāng)然聽得出她是在諷刺她懷的是阿貓阿狗,也不客氣:“大姐說得對,星若現(xiàn)在是咱們家的寶貝,不過,這繼承家業(yè)的事情嘛,還得看孩子以后的造化和本事?!?
“畢竟,我聽說黎家好像也不是星若說了就算,黎家都這樣,更不要說咱們?nèi)~家,他上面的叔叔有好幾個呢,野心太大,我都怕折了孩子的福氣。”
葉母大怒起身,手指直指她:“郝舒,你還敢詛咒我的孫子!”
“我有嗎?我沒有呀,你也太敏感了吧大姐?!倍烫疫@么說話,當(dāng)然是因為平時葉父就是這么慣著她。
葉赫然舌尖抵住腮幫,賣茶賣婊就算了,還陰陽起黎星若,詛咒起他孩子,他這脾氣怎么可能忍得了?
他看過去,眼神在驟然間變得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冰刃,鋒利又危險,剛要說話,他在桌子下握著黎星若那只手,就被黎星若反握住。
黎星若不喜歡咄咄逼人,但前提是,對方?jīng)]打到自己臉上,否則她也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