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秦顏晚已經(jīng)回到莊園,書房里,她對桑杉說:“再幫我找一份sam股東成員名單,詹姆斯心志堅定,不代表別人也是?!?
桑杉對她的“作案手法”逐漸明了:“您想從這些小股東手里買下股份,我們只要買到18%,就是sam的第一大股東?!?
那她就有很大的權(quán)利可以處置sam,將它并入洛菲集團,不費吹灰之力,而且還完美避開了原本洛菲集團最忌憚的兩個問題。
一驚動那家中國公司,引發(fā)雙方互相叫價的爭奪戰(zhàn);二損壞sam的品牌形象,導(dǎo)致品牌一文不值。
這……這空手套白狼啊!
她不花一份錢,用商時序的名字做擔(dān)保,先從投行拿到錢,等拿下sam后,再讓洛菲集團給錢——這時候的洛菲集團一定非常愿意。
難怪她說不用商時序掏一分錢。
桑杉雖然還是不理解她之前為什么要專門激怒詹姆斯,但她后面這個連招打得漂亮,她佩服。
當(dāng)下不再對她的吩咐有任何遲疑:“好,我去拿?!?
秦顏晚馬不停蹄,又熬了一個夜研究名單,看要從哪個股東下手?
桑杉在旁邊幫忙查資料,不禁夸贊:“小姐,您才學(xué)了幾天,就能做這么大的局,真厲害。”
秦顏晚手指間轉(zhuǎn)著鋼筆,笑說:“我本來就懂一點,加上商時序教得好?!?
鋼筆碰到無名指的戒指,吧嗒一下掉在桌上。
秦顏晚看了一眼戒指,笑意又不動聲色消失。
……
馬賽是晚上。
申城是白天。
春末夏初的時節(jié),氣溫舒適,顧景曜跟岫鈺一起打高爾夫球。
綠地草坪上,白色運動裝的岫鈺揮出一桿,球呈射線飛去,他隨意問:“前兩天是商老板的生日,你怎么沒去?”
顧景曜戴著鴨舌帽,微低著頭整理防滑手套,下頜線清晰又冷淡:“沒有送邀請函給我,我總不好不請自來。”
岫鈺奇了:“你們之前的關(guān)系,不是親如父子嗎?怎么連生日都沒有邀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