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杉點頭:“難怪沈徊欽最近跟顧景曜的表妹走得那么近,看來兩家是要聯(lián)姻?!?
商時序看著平板,屏幕上在這時候出現(xiàn)了顧景曜的臉,他的神色稍冷。
記者采訪顧景曜:“顧總,不知是否可以透露一下,您對四盛集團的期待呢?”
顧景曜的聲音很有識別度,低沉磁性,不含情緒,天生帶著距離感:“期待?”
僅兩個字,秦顏晚的眼睫就倏地顫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急促,
這次商時序注意到了,立刻放下平板握住她的手:“阿月?”
她要醒了嗎?
屏幕里顧景曜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一句句傳入秦顏晚的耳朵里。
“我給它投了錢,付出了心血,自然是期待它能發(fā)展得越來越好,a股上市,納斯達克敲鐘,躋身世界五百強,成為另一座gpd高山。”
記者都笑了:“看來顧總今天心情不錯,難得跟大家這么風趣地開玩笑?!?
顧景曜彎了彎唇,抬眼看著鏡頭,又好似在透過攝像頭看誰,一雙黑眸猶如深淵。
“是還不錯,計劃了這么久,終于成功,沒有任何后顧之憂,那些礙眼的,本不該存在的,理應消失的,都被處理干凈了,我一身輕松?!?
礙眼,不該存在,消失……
礙眼,不該存在,消失……
秦顏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顧景曜的聲音于她而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一如既往的薄情,一如既往的殘忍。
他是說她嗎?還是說她的全家?
秦顏晚突然感覺胸口好疼,身體像是要被撕開。
她想要求救,想要痛呼,想要醒來,可靈魂陷在沼澤里,她越是掙扎越是往下陷。
她滿身泥濘狼狽不堪,又聽到采訪的記者問了他一句:“咦?顧總結婚了嗎?您無名指上是婚戒吧?”
顧景曜似乎笑了一下,不以為意:“不是,戴著玩兒而已?!?
都只是玩玩而已。
秦顏晚的脖子像被人一把扼住!
昏死前的記憶悉數(shù)回籠,是誰舉起弩箭,是誰射出弩箭,又是誰反咬一口說她辜負了他,然后下令把她丟到海里毀尸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