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沒有回答,商時序自己推開了門。
房間窗戶緊閉,只開著空調(diào)換氣,沒讓咸濕的海風跑進來,驚著床上躺著的人。
她一直這么昏迷著,這半個月來都沒有睜開眼,因為重傷,失血過多,哪怕?lián)尵饶翘燧斄撕芏嘌?,現(xiàn)在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商時序算好時間來的,她正輸著的那瓶液剛好滴完,他將輸液管的針頭拔下來,換到他帶來的那瓶藥,調(diào)好速度,繼續(xù)往她身體,注入維持生命的能量。
傭人正打算幫她擦擦臉頰和雙手,商時序表示他來,傭人便無聲地退下了。
他將干凈的毛巾在溫水里浸濕,擰干,再一點點地潤過她沒有生氣的容貌。
很漂亮的一張臉,即使憔悴,慘白,病態(tài),依舊很漂亮,鼻子小巧而立體。
老人說,鼻梁直的人,脾氣也倔,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是沒有道理。
否則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擦到脖頸,她脖子上也有傷口,看得出來是被刀割的,下手很重,差一點就要割到脈搏。
商時序又本能地試了一下她的脈搏,腦海倏地掠過那一日——
噗通一聲。
秦顏晚的身體被丟入大海。
她胸口中箭,似乎已經(jīng)沒了呼吸,不會再掙扎,也不會再自救,血從她胸口的位置滲了出來,暈染得她身體周圍一片淡紅。
她雙手雙腿都是毫無知覺的樣子,來自四面八方的水壓碾著她不斷往下沉,要讓她消失在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