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不生氣:“顧太太考慮得很仔細(xì),不過我們的婚禮,主角是我們,我只需要顧太太在場,其他人在不在我不在乎,賓客也不敢多話。”
然后朝門外看了一眼,傭人就將幾條衣架推了進(jìn)來,“試試婚紗吧?!?
秦顏晚拿起臺歷繼續(xù)翻,不是想看什么,就是不想看顧景曜。
顧景曜放緩了語氣:“試試吧,里面有一條,是我設(shè)計的?!?
秦顏晚拿著臺歷的手緊了一下。
他不是一個溫柔的人,疏離寡淡才是他的本色,所以他每次柔聲跟她說話,聽起來都像哄她。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不看了,繼續(xù)翻全是數(shù)字的臺歷。
顧景曜知道她有所觸動,又是說,“就是高中的時候,看你跳舞有的靈感,保存了很多年?!?
眼睫扇動了兩下,還是沒理。
“雖然就只看過兩次,一次在校慶,一次你跳給商時序看……你在籃球場跳給他看的時候,我在對面教學(xué)秦的二秦看你,舞看不太明白,只記住了你的腰很細(xì)。”
“……”忍不住,“變|態(tài)偷|窺狂!”
罵得挺難聽,但她這會兒眼睫閃得很厲害,顧景曜是知道的,她害羞或者不自然的時候,就會這幅樣子,笑意反而深兩分。
他低著嗓音,故意狎昵,“那天晚上做夢,還夢到你了……”
秦顏晚立刻將手里的臺歷丟過去打斷他的話,顧景曜準(zhǔn)確地接住,悶笑了一下,笑得秦顏晚惱羞成怒,又把抱枕也砸過去。
顧景曜擋開了枕頭:“我又沒說我夢到了什么,也沒打算跟顧太太分享我的夢,顧太太急什么?”
秦顏晚惡狠狠地瞪他,顧景曜彎起了唇,緩緩地說:“我只是夢見,你那支舞,是在我面前,跳給我看的?!?
他的夢里,他坐在了商時序的位置,光明正大地欣賞她為他起的舞。
那時的她是他的可望不可得,他只能在虛假的夢境里得到她。
他暗戀著她,惦記著她,在她不知道的角落看著她,為她畫了一條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