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控制不住又接連嘔了好幾下,那股腥味還是在鼻間揮之不去,她立刻將面前的生魚片推遠(yuǎn)。
顧景曜應(yīng)該以為她是演的,這么“演”也沒錯,孕婦本就對魚腥敏感。
他一邊攬住秦顏晚,倒水給她,一邊呵斥服務(wù)生:“把這些撤下去!”
柳厭觀察她的反應(yīng)挺真的,也就說:“快快快,撤下去。”
服務(wù)生很快將菜撤走,秦顏晚卻還是覺得整個包廂都是那個味道,受不了,快速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顧景曜皺眉:“何清,陪太太去,扶好太太。”
“是?!焙吻羼R上跟上秦顏晚。
秦顏晚既然是“演”的,那出了包廂就不能再“演”了,她擰緊了唇,忍住翻涌的惡心,沒讓何清看出來,大步逃入洗手間,關(guān)上隔間的門。
然后就捂著嘴,無聲地連嘔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才壓下惡心感。
反應(yīng)這么大……秦顏晚的手摸到自己的腹部,其實(shí)已經(jīng)確定了。
她就是懷了吧。
……
包廂里只剩下兩個男人,和一張幾乎什么都沒有的餐桌。
柳厭沖外面笑喊:“好歹先上瓶酒啊,這樣多難看啊,讓顧總吃玻璃嗎?”
顧景曜只是拿了熱毛巾擦手,神色冷澀看不出喜怒。
很快的,服務(wù)生就著急忙慌地來上酒,柳厭點(diǎn)的是意大利巴洛紅酒,不用醒,開瓶器擰開木塞,醇厚的酒香味立刻彌漫開來,服務(wù)生先給顧景曜倒酒。
柳厭深吸了口氣,贊不絕口:“好酒啊,難怪說只要你有錢,想要天天的星星當(dāng)下酒菜,西宮都有辦法弄到,這酒至少得是90年的,拍賣場都……唔!”
最后一個悶哼是顧景曜放下毛巾,轉(zhuǎn)手端起紅酒,卻不是要品,而是直接把酒潑到柳厭臉上!
柳厭快速側(cè)頭閉眼,但還是被那杯90年的巴洛迎面洗禮。